直到前两天。
阿宏偷走了一套琉璃器皿。
明明从来没人监视他,但他刚动手,就被抓了个正着。
一家人没有办法,他们进不了军营,也无法和商人理论——怎么理论?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瞧见了,阿宏甚至没有想办法掩饰,而是直接把那套器皿放到了自己带来的木箱里,蠢到这个地步,就是想为他开脱都不成。
“他是有些小聪明,小心思,可万万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呀!”长者声泪俱下,“你以前见过他,晓得他的品性!”
族长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他晓得?他晓得个屁!他也就过年的时候见到过那个孩子,还没几回。
他有些踌躇,在一家人要把天震破的哭声中,族长终于叹了口气说:“你们也晓得,族里的事就够我忙得了,商人那边,向来是我妻在往来,还是将她请出来吧。”
一家人抬起头,他们震惊得看着族长,比得知阿宏被抓时还要震惊!
这样的大事,竟然交给家中的妇人?!
族长为了自己的面子解释道:“你们也晓得,我妻是大家出身,以前在主家的时候,那家中的人情往来多是她打理……”
这话确实挽回了一些,长者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那大户人家的太太就不说了,他们攀都攀不上的人,就是里头的大丫鬟,那见识和能耐都比泥腿子强。
里屋的细柳也能听见外头的话,她紧紧握着拳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