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双手,端详着手心的掌纹,说:“我要是不进去,就不可能把背后的那些人都给挖出来,毒瘤如果一直留着,一大家子人就会一直被压着,冀州府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走我的老路。”
他看向林慕阳,说道:“当有原则的人遇到没有原则的人,一步慢,步步慢,最后满盘皆输。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当做我把青春都献给了祖国吧。”
林慕阳没有被他的话语迷惑,直接了当的问:“你们为什么那么急?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么?”
“多的是你们不知道的事。”刘建国挑衅似的看向陈浩然:“就连陈大状这么神通广大的人,也看不到大伞背后的样子。”
陈浩然哼了一声:“比如呢?”
“比如跟果冻同名的那位公子哥逃到国外的什么地方,”刘建国叹了口气:“比如以前的太守文书,是怎么在只手遮天的情况下被拉下来的。”
陈浩然皱起眉头,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总觉得当年那件事发生的过程顺利得不像话。”他苦笑说道:“上面派人下来只用了几天就把十几年的事情都给查清楚,如果没有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引导,怎么可能呢。”
林慕阳没有理会两人在打什么哑谜,问道:“招商会议上那些人不顾地方发展也要跳出来内斗,势必会引起太守府那两位的重点关注,所以这就是你们觉得最好的动手时机,是么?”
他接着问:“所以你们家动用各种关系,从其他地方借来警力来铲掉对手的耳目,想着趁乱给出致命一击,把盖在常山头顶的这把伞拿掉,用你换其他人的仕途平稳,是这样的吧?”
他紧接着自问自答:“同时还可以用你和卓舒民完成兑子,让他们背后的人失去钱袋子,打乱他们的整张腐败网络,再逐个击破。”
“那么,然后呢?再下一步就是把你从其他地方的监狱调回来,在家人的看护下坐完刑期?”
林慕阳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向刘建国,缓缓说道:“如果你们真是这么打算的,你在看守所里有可能活不到明年元旦。”
“别忘了,到时候在异地的看守所里,都是跟你同案被抓的对方爪牙。”
刘建国的眉头随着林慕阳平静的分析,已经拧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