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淮的声音回响在教堂里面。
“你既然嫌这里脏,这样下去,只会更脏。”
神父转过身,与萧淮对视着。
再次这么看到他,萧淮还是会动容。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萧淮便认出了他。
只是这一次的陆沅时,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冰冷与危险。
话音落下,陆沅时的镰刀从陈望雅的腿中抽出,血色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他看向萧淮,眼神如覆冰霜,随后偏了偏头,像是在打量着眼前的萧淮,目光带着几分疏离和疑惑。
萧淮轻声道:“你不是讨厌尸体吗?”
他的语气平淡,毫无畏惧地直视着面前的陆沅时。
陆沅时的眉宇微微挑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感兴趣的事情。
萧淮继续淡然道:“我来帮你弄干净,怎么样?”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郑文山盯着萧淮,暗暗惊叹他的胆量,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
齐灿则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谈不上意外与惊恐,眼中反而还闪过一丝隐隐的兴奋。
就在众人屏息之时,陆沅时几乎一刹那间出现在萧淮面前。
冷冷的镰刀带着未干的血迹,紧贴着萧淮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压在他肌肤上。
好像只需再用力一分便可刺穿他的喉咙。
陆沅时的声音冷冽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有什么资格来揣测我的心情?”
萧淮闭上了眼,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尸体很臭。”
空气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
齐灿也抬起头来看着萧淮,露出一丝意外的笑意。
这是什么回答。
一般人不应该说自己怎么怎么牛逼,怎么怎么有能力,一定要展现出非他不可的架势才安心。
可是萧淮却只给了四个字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