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嘱咐了回家熬药需要注意的,她就离开了。
等她走后,王秋芹才抱怨道:“你听听,自打我醒过来,她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没有?什么人呐,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
“妈!您还好意思说!”
吴香云板起脸,“您要是老老实实等着云大夫给您做荣养丸,不非得要药方,不胡乱喝药,又怎么会喝得直吐血,还差点就要开刀手术?”
“我要是云大夫,知道你把我的药方给别人看,昨天肯定连治都不给你治。云大夫愿意出手,那就已经是了不起的人了!”
“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非得跟人家大夫过不去干啥?你往后是不会生病了还是咋的?”
她这一番带着怒气和怨气的话,彻底让王秋芹没话说了。
王秋芹知道女儿重体面,向来不愿跟人发火争执,可如今她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么多,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王秋芹又恼火又委屈,想吵又怕别人看笑话,不吵又觉得自己也没做错啥,凭啥被这个说完那个说。
她本就病着,吴香云也不想让她太难堪,又软了语气道:“妈,我不是愿您,是真的吓坏了,您都没看见自个吐得满身是血的时候有多吓人……”
她说着,又想起昨天那画面,声音都哽咽了。
王秋芹看到女儿这样,也不禁有些心疼,叹口气道:“知道了,我以后不跟姓云的唱反调就是了。但想让我巴巴地求她,那绝对不可能!”
吴香云无奈道:“您是长辈,云大夫也不是那样记仇的人,不可能故意为难您的。”
另一边,“不记仇”的云岁岁回到中医科,就见齐真拿出王秋芹的药方,笑着道:“云大夫,你可真够狠的,加了那么多黄莲,这不得苦得胆汁都倒流了!”
云岁岁偷偷看了端坐在另一边的吕安洲一眼,连忙道:“王秋芹患者心火过热,用点黄莲清清火嘛,瞧您说的,好像我故意的似的。”
齐真爽朗一笑,“都懂,都懂。”
云岁岁看两位领导确实都没有怪她的意思,连忙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听吕安洲道:“转正后多值两个夜班,下不为例。”
云岁岁的肩膀顿时一垮,哭丧着脸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