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能将魔法运用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少有的天才，而这样的天才，新城竟然收集了那么多。

“很可怕是不是，”海目睹了一切。

老头认出了他：“你是，西国的首席魔导师，海先生。”

“是前魔导师，”海笑道，“我已经被逐出西国了。”

老头哑口无言，在他看来，西国简直是自寻死路，本就是最弱小的人类国家，竟然还把本国最强魔导师赶出去。

“他们会后悔的。”他安慰道。

“或许吧，”海看向那些孩子：“感觉很可怕对吧，这么小就能精准控制魔素，使用魔法，比起东国皇家魔法学院，这些孩子的天赋只强不弱。”

老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语。

“更可怕的是，”海闭上眼睛，“他们尊敬魔法元素，却没有畏惧之心。”

老头猛然惊醒。

是的，他一直感觉怪异的地方，在这些孩子手里的魔法，如果释放在人身上，可想而知会造成多么可怖的结果。

而他们，竟然只是将这样的魔法，当做工具，和镰刀锄头没什么区别的工具。

“我之前问过，而在他们眼里，魔法只是另类的工具，硬要说区别，大概是魔素太消耗力量，比锄头更费劲，比镰刀更难控制。”

看到老头眼里的惊骇，海抿唇一笑，他当时也是这样的反应。

老头结结巴巴道：“魔法，怎么能和工具做对比，这，这是屈辱。”

海摇摇头：“他们是真心这样认为的，新城学校有句话，新城人都知道。”

“什么话？”

“魔法只是一项天赋。”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实际细想，就知道这句话的问题所在了，说话的人，轻描淡写的将魔法，拉下了神坛。

将高高在上的魔法师，与普通人放在一个层面。

老头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新城每一个人，都相信这句话，他们对魔法不排斥，不恐惧，也不将其供上神坛。”

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存在，就像锅与铲，能制造美味的食物，不同的魔法，也能产生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