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承眉峰拧得很紧,目光暗沉暗沉的。
抬眼看霍烟,霍烟含着一汪亮晶晶的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嘴巴一抽一抽的,忍着没哭。
委屈要忍着,疼也要忍着。
她忍着就是了,反正也只有两三天。
“拖鞋别穿了,先踩地上,这一只我轻点,你先忍一忍。”
庄周承将她的脚按在冰凉的地上,再小心给脱另外一只鞋。
真真成伤员了,手不能动,脚不能走,这一趟走得挺憋屈。
鞋子脱了下,庄周承直接抱着霍烟往楼上走。
霍烟连连拉了他几下:
“别这样碍,被你家人看到多不好?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整我的?”
他家里人本来就对她有意见了,他还这样,他们背后能不说她不懂事嘛。
今天这大厅里黑压压一群人,谁是谁,她愣是一个没记住。
他家里人太多太多了。
门风如此严谨的庄家,能接受她嘛?
自己站在那样的场合,自己都觉得格格不入。
所以庄千耀说得没错,她确实不配。
“不碍事。”庄周承低声道。
抱着霍烟上楼,去了他的房间。
这房间是临时布置成新房的,暗色调的大床换成了象征喜庆的火红,屋里各处贴着大喜字儿,挂着红色喜庆的装饰品,桌面上摆的一切都是成双成对的,气氛装点得很够。
庄周承把霍烟放床上,霍烟往后一倒,同时嗷嗷直叫出来。
“疼,好疼……”
庄周承无奈的看着她,她脚得先清洗才能上药吧,血泡全破了,这药一上去,不得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