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维仿若被人戳中了软肋,被阿骨娜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毕竟,阿鲁台那几个成年儿子皆是在北蛮一战中,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生硬:“可你怎能与燕王勾结!”
阿骨娜仿若听到了世间最可笑之事,冷笑一声:“我不哄骗燕王,他怎肯放我回来?”
乌维眉头紧锁,仿若拧成了一个疙瘩:“你哄骗燕王什么了?”
“我也没哄骗他什么,”阿骨娜语气平淡,却如同惊雷在帐中炸响,“我只是告诉他,我要回来,替我儿子夺回单于之位。”
她目光灼灼,眼神坚定:“这也是我心中所想。”
“你!”乌维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勃然大怒,“燕王不安好心,他这是想挑起匈奴战火!你这是背叛了草原!”
阿骨娜毫不退缩,冷笑一声:“左贤王,你不必装得大义凛然。如今谁人不知,你同图拉嘎已经势同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你和图拉嘎迟早有一战。”阿骨娜语气笃定,“除非你肯乖乖赴死,如今就算你肯向图拉嘎俯首称臣,他也不会饶过你!”
“而我带赫连勃来找你,你便可以用赫连勃的名义联系其他各部。如今不满图拉嘎的,想来不止你一人。”
“再者,昔日,受了阿鲁台恩惠的各部可不少。”
“我和赫连勃是来帮你。”
“我儿赫连勃只要一个虚名,大权皆在你。”
乌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沉默了,陷入沉思。
火盆里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映照着乌维阴晴不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