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勒住马缰,心中惊骇不已。

他自是明白史文恭已然手下留情,若不然,以史文恭的武艺,自己的下场恐怕不会比先前的鄂全忠好到哪里去。

当下卞祥收起开山大斧,对着史文恭拱了拱手,心悦诚服道。

“多谢大王手下留情,卞祥不是对手。大王之武艺真乃堪称天下绝顶。”

田虎见卞祥如此轻易便败下阵来,心中亦是震惊万分。

鄂全忠与卞祥二人,皆是他手下战力顶尖之辈,平日在山寨中也是威风凛凛,难逢敌手。

却不想在史文恭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仿若孩童面对成人一般。

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与忧虑。侧头扫看一圈,只见手下诸将皆面露畏色,缩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退缩,无人敢再上前挑战。

田虎见状,无奈地暗叹一口气,只得强行撑起一丝笑意。他上前几步,对着史文恭拱了拱手,说道:“兄弟的这一身武艺当真是天下无敌,看来我山寨之中是无人能是兄弟你的对手了。”

史文恭翻身下马,谦逊地对着田虎拱了拱手。

“侥幸而已,有着些许力气罢了,不值一提。”

史文恭这话一出,田虎麾下众人皆面面相觑,他们心中暗自腹诽:这般武艺还说是侥幸,若真拼尽全力,那还了得。

但众人也不敢多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丝黑线。

随后众人又互相奉承了一番,气氛才稍显缓和。

不久,酒席宴散去,史文恭几人在田虎安排之人的引领下,回到了住处。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史文恭一行人便找到了田虎的住处,向其辞行。

此时的晨雾还未散去,石梯山在朦胧中透着一丝静谧与神秘。

史文恭心中清楚,他们这一趟前来石梯山,虽与田虎有了合作起事的意向,但也深知田虎此人野心勃勃且心思难测,不宜久留。

田虎见几人这般,便要匆忙相走,当即便出言相挽留。

史文恭抬眼看向田虎,只见他眼神中虽有挽留之意,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史文恭心中知晓田虎此番挽留之言,没有几分真情实意在,但还是笑着连连摆手。

口里说着还要前去江南方腊处游说一番,路途遥远,不宜在此处过多逗留。

田虎见其如此说,当下便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