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的规矩,上下尊卑的观念和血液一样,流转在每个日向族人的身体里。
宗家觉得这规矩是天理。
分家同样也这么认为。
漫长的岁月中,敢于反抗的种子,都已被毁坏殆尽了。
日向悠斗的家,位于族地的西南面,距离高大的围墙也不过四百余米,属于边缘区域。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的家很宽敞,虽然值钱的东西不多,但他父母生前颇喜欢种花种草,将院子打理的不错,一进去,有种前世逛花卉植物园的感觉。
他穿过院子,进入屋内,开始整理房间、清扫卫生。
日向悠斗这次离家十八天,榻榻米上已经堆了一层灰尘。
打扫卫生是件苦差,可日向悠斗做起来却津津有味,他是忍者,将查克拉集中在脚底板便能行走在墙壁上,所以他任何角落也不放过,把蛛网、尘土、小虫都清理干净。
将所有屋子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后,太阳已经西斜。
日向悠斗仰躺在青草味的榻榻米上,摘下护额,抚摸着光滑的额头,他知道,丑恶的笼中鸟咒印正趴在那上面,虽然无痛无觉,但日向悠斗却总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一只吐着丝的蜘蛛。
少年蓦地为那场景感到一阵恶心,他打了个寒颤,起身,来到厨房做饭。
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即使是忍者,也很难把菜做得很好吃,善于挥舞苦无、能把查克拉在十分之一秒内集中到手掌心,也依然弄不懂烧菜的火候和下佐料的最佳时机,往往一个奇形怪状的炊具就能让他手忙脚乱。
不过,幸运的是,日向悠斗只需要做很少量的饭菜。
因为他只有一个人。
折腾了很久,一道烧鱼、一碟青菜、一碗米饭终于做好了。
烧鱼有些焦、青菜咸到齁嗓子、米饭夹着生。
即使这样,日向悠斗吃得也很开心。
木叶村谁都不知道,日向悠斗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其实是个挺跳脱欢快的人。
生于日向分家、一出生就注定成为奴隶,如果独自一人时还愁眉苦脸,日向悠斗怕是也活不到这个时候,早就郁郁而终了。
吃着吃着,日向悠斗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于是他快速起身,跑到楼上的某个房间,找到一个箱子,取出里面的两把苦无。
两把苦无上,还带着早就凝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