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酒，顾姝妤突然想起来，之前用苹果酿的酒她还没找修宴拿呢。

“说好的酒呢？你私吞啦？”

修宴一愣，然后一脸嫌弃：“谁会私吞你的酒，还是我自己酿的。”

说罢，拎出几坛酒扔给顾姝妤。

顾姝妤小心的收好，经过时间的洗礼，这由佛国苹果酿造的一念般若估计味道更好了。

顾姝妤微微低头：“修宴，上次你给我雪颜丹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结果？”

“我还真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修宴也不隐瞒：“原本雪颜丹就是顾隐拜托我弄的，但材料不够一直没好，后来你和我说的时候，最后的材料也找齐全了，顺便又给了你了。

我是早就知道了，你难道不知道？”

顾姝妤沉默片刻：“黑心的老妖怪，一颗丹药你收两个人的报酬。”

“有本事你咬我。”修宴一点都不心虚，一个愿打一月愿挨，可不是他强迫的。

顾姝妤苦笑一声：“没兴趣。”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你有办法吗？”

“没有，若有就不会只给你一颗雪颜丹了。”

顾姝妤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心里很是失落。

“你作为死之力的掌控者，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修宴见顾姝妤脸上的难过，不由得摇头，毕竟还是年轻，活在世上的时间太短了。

不像他这种活了千万年的老妖怪，看了太多生离死别，送走了无数亲近的人，早就不在意了。

看开些就好。

“是啊，早该习惯了的，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难过。”

顾姝妤不想再多言：“真走了。”

说罢挥了挥手，身形淡去，出了妖市。

修宴叹了一口气，难过么都会难过，毕竟谁也不是铁石心肠，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什么伤痛都会被遗忘在时光洪流之中。

……

海鸟的鸣叫声不绝于耳，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停靠在浅滩上的船上。

潮水涨了又落，和海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出独特的乐章。

斗牙王坐在房门前靠着船板看海鸟，看海，看星星。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格外的明亮，一闪一闪的仿佛冲他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