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云栀意对面。
语气轻挑着,“怎么,和你在一起,他没碰过女人?”
“没有。”厉阈野没这么脏。
厉阈野可干净了。
厉阈野从不碰外面的女人。
“呵…”他自嘲一声,有些不可置信,“为了你,他居然能做到洁身自好?”
“……”
云栀意没说话。
眼眶红了。
她的手滑到左腿,狠狠掐了一把,指甲陷进肉里,依然没有知觉。
眼泪溢出。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厉少席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又顺着她的手,移到她的腿上。
膝盖上方的大腿已经被她掐出了许多血痕。
深深的指甲印,印在上面。
“想下地走路?”他的声音传来。
“可惜晚了,你若早点听话,也不至于此。”
他靠近了。
坐在云栀意的身旁。
手指划过她受伤的腿部肌肤,“好腿,只是可惜了……”
云栀意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恨意涌出。
眼前的男人穿着名贵西服,一丝不苟,看起来衣冠楚楚,五官俊美,和厉阈野并不像,毕竟他们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或许都长得像各自的母亲吧,可惜了,厉少席这么好的皮囊,人却是个衣冠禽兽。
“恨我?”
厉少席忽然抬起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打量她。
即使她消瘦了,即使她未施粉黛,脸蛋和眼眸依然美得勾人。
云栀意毫不避讳他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恨你又如何?”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卷入厉氏家族的纷争。
他凑近了,“你说我差,我哪儿比他差?”
“哪儿都比他差!”
她嫌弃的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厉少席没躲。
眼里瞬间充斥着猩红。
这是第二个巴掌了。
“云栀意。”
他一字一顿,扼住她泛红的手腕,又揪住她的后颈。
“我可不是厉阈野,我不会一再的纵容你!”
云栀意挣扎,拼了命的挣扎。
她从男人掌中滑落,整个人跌倒在地。
她的左腿没有丝毫的知觉,身子也软绵绵的。
自从厉少席给她注射了药物,她的身体就特别的没力气。
她磕伤了。
额头跌在桌角上,磕出一道口子,血珠顺着额头滑落。
她破相了。
是厉少席将她从地上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