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川泽来厉家那个晚上，他就知道了。

只不过，当时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就没问。

厉震天严肃地，“说实话，川泽这个女婿我还是很满意的，阈野，你也知道小涵经历过两次失败的感情，既然这次川泽去了厉宅，就证明，他对小涵有情，你多撮合撮合。”

……

厉老爷子发话了，川泽算是再次有了名分。

接连一个礼拜，厉家大宅，他自由出入，待遇就似从前一样，仿佛还是厉家的姑爷。

午后，阳光暖洋洋洒进来。

云栀意穿了一身旗袍，坐在二楼厉书涵的房间。

佣人还在给厉书涵梳头发，两人约了去户外拍照片。

云栀意对A市不熟，领证后这三年，参加的基本都是上流社会的晚宴，像是户外的美景，许多好玩的小地方，她还真不知道。

厉书涵不同，她出生在这里，自小在这里长大，就没有她找不到的宝藏地方。

如今的厉书涵性子大变，倒是比从前令人喜欢了些。

厉书涵穿的也是旗袍，她对着镜子补口红，“大嫂，你挑一下珍珠项链。”

佣人打来一个礼物盒，里面是不同款式的珍珠，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云栀拿了一条透着冷光的珠子放脖子比划了下，“真富贵。”

说话间。

门外传来脚步声。

川泽站在门边，房门敞开，从他的位置看进去，刚巧看到两个女人的侧颜，映着窗户的阳光，真是一幅好景象。

来得不是时候，她们正在打扮。

川泽不好进去打扰两个女人的雅兴，正准备转身离开。

哪知，就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一句。

“你进来吧。”

云栀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靠近男人时，停住脚步，“我知道，你对她还有情，进去陪陪吧。”

云栀意下了楼。

她是特地给这两个人留出空间。

可破碎的感觉就犹如一面镜子，怎么拼都拼不成原样，川泽愣了片刻，这才主动开口。

“厉书涵。”

“嗯？”女人正在补妆，头也没回。

“把过去那段不美好的记忆忘掉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像还没有真正开始过，他想开始一次，与她谈谈。

三年了。

如果他没有感情，早就娶了别的女人。

而她不一样，她在离婚之后，还谈过一个男友。

并且，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适合生育了……

“你不介意我的过去吗？！”

厉书涵站起身，看向走进来比她高上一大截的男人，眼里有些许泪光。

“我脾气不好，气性大，我承认，我们婚后，我真的从未爱过你，哪怕是动一点点心……”

“但是。自从失去了孩子，我会日思，夜想，会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不提了。”川泽伸手，将她圈住，抵在梳妆台上，“现在开始，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