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见二位哥哥对自己如此关怀备至,推襟送抱,不由感激涕零,所谓长兄尤父,他不禁“扑通”跪倒在地,道:“二位哥哥,请受三弟一拜!”
说着,便对詹天扬和杨不凡鞠躬叩头。
詹天扬忙上前搀扶道:“三弟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你二哥说的对,有事你尽管直言,我们当哥哥的绝不会坐视不管!”
说着,双袖微挥,已将穿封狂搀扶起来。
穿封狂见两位哥哥都面生疑色,不由满面羞愧,心想云氏父女之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说小已致人命关天,说大自己也能操纵适宜。
所谓一客不烦二主,两位哥哥已为楚军来犯之事,被弄得焦头烂额,自己又怎好再相劳烦?再说,对云氏父女一事,还真不知该如何对二位哥哥启齿才是。
他神色顿了一顿,为打消二位哥哥为自己挂怀,也只好将事实浓缩,舍轻就重地道:“二位哥哥多虑了,也不过是些儿女情长之事,不必小题大做,再说现在楚军猖獗,仅为舐犊情深,我便弃你们而去,实在是无地自容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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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天扬和杨不凡一听三弟是为这般人面桃花之事而忧心忡忡,不禁皆佩服三弟的情有独钟,都朗声笑了起来!
詹天扬哈哈笑道:“难怪三弟神不守舍,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和你二哥岂不知其厉害?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既如此,我和你二哥也就只能在此恭候三弟抱得美人归了!”
杨不凡也释怀笑道:“大哥说的没错,如今山寨遭楚军蹂躏,已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就等待三弟把弟妹接回,给你们完婚冲喜,也让寨里的兄弟们都热闹热闹,冲冲晦气!”
穿封狂顿时忍俊不禁,“噗呲”笑道:“让两位哥哥见笑了,你们这般情恕理遣,三弟岂有不从之理?定速速将云姑娘带回,来这寨里和她鸾凤和鸣,正好有二位哥哥证婚,真是殊荣倍至!”
一阵寒暄之后,詹天扬便给他备了些盘缠,塞进他怀里道:“这里有些琐碎纹银,三弟你就留在路上用吧!”
穿封狂确实已身无分文,也没多加推辞,收下银两,便辞别了两位哥哥。
穿封狂离开后,顿如风驰电挚一般,径直望藏云中燕父女的山道那边疾驰而去。
龙盘山上,仍没有恢复平静,詹天扬对余不求言提其耳,多轮甄审之后,便将其禁闭了起来,而后让兄弟们稍作休息,一边开始收拾残局,一边开始造筑攻事,面对强悍的楚军,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穿封狂离开山寨之后,一直大步流星,约莫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已来到了云中燕父女所藏的草丛处。
眼下黄土一抔,顿让他大吃一惊,云中燕不知何时?已将云奎的尸体安葬于这不毛之地,自己却已不知去向。
穿封狂四处一阵端相,顿时心急如焚,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影,她身上的蛇毒虽已扫数被吸了出来,但伤势仍是不轻。
想到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会到哪里去呢?她身负重伤,定是大费周章,才将云老前辈入土为安,他顿时感到心痛万分!
他望着眼下这堆新立的坟土,如丧考妣,哀痛欲绝,望望四周,这一抔之土还算安静,不由跪在坟前,黯然拜道:“云老前辈,你就安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云姑娘的。”
说完,便一连叩了三个响头,径直望山下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