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减尴尬,屠弑笑了笑道:“人情世故,全凭缘分,我屠弑一生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苦于膝下无子,鳏寡孤独,只如那若敖鬼馁,孤标傲世。然则终其一生,幸得天假异姓陌路,独对你祁善一人爱宠有加,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
二人促膝长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毫无间隙可言,这席交心之谈,倒像是祁善疗伤奇药,除了双目不见光亮之外,其他貌似已无大碍。
二人立身站在悬崖边上,毫不恐高地观望着崖下之战,现在静观其变,隔岸观火,也不失为他们一份莫大的收获。
屠弑面泛喜色,一边观战,一边洋洋自得地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鹬蚌相争,螳螂在后,不管他们谁胜谁负?都对我们有利而百无一害!”
祁善扶在屠弑身旁,摇头晃脑,以示赞同屠弑之言,和颜悦色地道:“好一招螳螂捕蝉!”
二人相谈甚欢,互敬互畏,一边观战,一边谈天,怡然自得,无不旷心怡神!
的确,崖下穿封狂和玉常青两帮人马,正在憨斗,玉常青仗着人多势众,占了上风,毕竟他的数千人马,都是一帮训练有素的奇兵,纵然穿封狂的一百骑兵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能手,但双拳难敌四手,他的一百骑兵,早已在玉军的围剿下耗损大半。
屠弑和祁善站在半崖,崖下打斗,乱成一团,好像很是激烈,只因相隔甚远,居高临下看着那些晃动人影,就如那蝼蚁一般大小,难以分辨各自是谁。
战场上,穿封狂的常胜剑威力无穷,游走在玉常青、颇厄霍和一群持枪舞棍的士兵之间,端的所向披靡。
穿封狂的百余骑兵,现已所剩无几,不由恼羞成怒,豁然怒吼:“都给我住手!”
旋即身子一旋,向一块高耸的石尖上一跃而去。
众人听他呼啸,都停止了打斗,因为他的怒吼声中,带着绵绵内力,许多武功平平的士兵,皆被震得抚耳挠首,面泛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