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活埋,老的油烹。”师爷白嘴里叼着烟,眯眼看向张少武,就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与他年纪相仿的情绪。
按道理说,以张少武的年纪来看,他肯定没杀过人,更别说活埋个小畜生了。
“嘚!你这也算为民除害。”张少武脸上不咸不淡,似乎这种事,在他眼里,司空见惯。
师爷白仔仔细细的瞅着张少武的神情,还真有那股子,“宁教我负天下人”的奸雄气概。
“我活埋那俩奶孙,你不怪我。”?师爷白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张少武摇头,“谁要是在我碗里下毒,我能把他的心肝掏出来喂狗。”
“我不说了么,你这叫为民除害。”
“再者说,有仇不报心魔难消,这要是我的话,比你干得更绝。”
师爷白稍稍愣神,再看向张少武二十出头的青春面庞,最后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你要是早出生三十年,东北王肯定是姓你这个张。”
张少武听他这么一说,却随口问道:“东北王张作霖,你见过吗。”?
谁曾想,师爷白煞有其事的点头道:“见过啊。”
“老帅是二八年死的,那年我八岁,跟着我师父,去过几趟大帅府,张作霖这人是个尿性人。”
“比他儿子张小六子,可尿性多了。”
俩人就在倒座房里,聊着闲话,又听外面秦淮茹,在院里大声问着。
“找着棒梗了么,找着棒梗了么。”?
院里人都摆摆手,谁有心思操心秦淮茹家里的事儿。
师爷白又在屋里,点了一根烟,“少武,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你准备回东北啊。”张少武喜出望外的问道。
师爷白咧着坏笑的嘴脸,“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这号人,送回东北,然后你过你的消停日子。”
张少武也咧嘴笑着,脸上灿烂的不行,要说师爷白这号人,在四九城真是定时炸弹。
这爷孙俩,如果回了东北,绝对算大好事儿。
俩人四目相撞,随即心照不宣的朗声大笑,这笑声都传到屋外面了。
俨然是一个小狐狸,一个老狐狸。
“什么事儿。”张少武忽然又收起笑脸,肃然问道。
师爷白扬起下巴,冲着屋外呶呶嘴,“外面这娘们儿,我准备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