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眉眼,不同的气势。
在萧临深的面前,萧玉祁总显得有些年轻稚嫩许多。
“方才,本王听着,你们都在说谢太傅的不是?”
他轻描淡写地问道。
原本热闹的朝堂,再一次安静下来。
气氛比方才,更加诡异。
“皇叔有何高见?”
萧玉祁似笑非笑地问道。
萧临深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本王能有何高见?不过是有些浅显的疑问罢了!”
萧玉祁抬手示意,“寡人愿闻其详。”
“敢问诸位,谢家二房犯事,你们不去指责谢家二房之人,却偏来列数太傅的不是,是何缘由?”
他这一句话,表明了他的立场。
萧临深要在虎口之中,保下太傅。
他一来,那些追随他的人,似乎是有了底气。
站在殿下,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邱瑞棠道:“王爷此言差矣,若是没有谢太傅助纣为虐,谢家本就是没落氏族,如何敢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太尉言之有理,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谢太傅与胞弟,如何算得上两家人?”
萧临深冷眼一扫,那人瞬间噤声。
“陛下,微臣以为,王爷言之有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断然没有兄代弟过的说法。”
萧玉祁不辨喜怒,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邱瑞棠又道:“韩大人已经奉命去查了太傅家的账本,若是太傅真的动用了弟媳的嫁妆,诸位大人再为他叫冤,也不迟!”
邱瑞棠为官时间并不久,但他俨然已经成为了萧玉祁的最强嘴替。
“为人臣子者,当忠君爱国,治家齐国平天下,治家为首,若连家中之事都理不清楚,如何再有资格妄谈其他?”
萧临深依旧在笑,手中捻动佛珠的速度却比方才快了两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王爷这是生气了。
萧玉祁满意的勾唇。
陈太仆道:“邱太尉此言不妥,此番乃是谢家二房治家不严,太傅常年居于建安,如何能知从亶城送来的东西里面,有哪一件是弟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