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岳一平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上床倒头就睡。
“我们也就没有回去参加葬礼,我回娘家时,父母还责怪我。”孟盈盈苦笑道。
“你堂哥是怎么死的?”小方问。
“我不大清楚,听说是晚上骑车回家被山坡上滚落的石头砸了,掉到沟里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被人发现,当时人就不行了。”
“落石?”小方看了一眼田家雨,问道:“那地方经常有落石?”
“这个没怎么听说,不过听说那几天下过大暴雨,坡上有石头松动也是可能的。出了这件事后,村里引起了重视,派人员定期检查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了!”
“你堂哥死的那天晚上岳一平在家吗?”田家雨问。
“他在不在家我不记得了,因为那时我们刚开始做生意,他的心很大,想早点赚钱,很拼的。经常在外面跑生意,有时忙得连饭也吃不上,胃也弄坏了。有时两三天回家一次,有时一个星期才回来。”孟盈盈说到这,她突然像是明白了田家雨问话的目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语气有些慌乱地说:“你们、你们是怀疑……难道当年堂哥的死与一平有关?不会的,他不会的,他说过他正正当当赚钱,决不会去干违法乱纪的事。”
再后来随着岳一平的生意越做越大,孟盈盈是个很文艺的女子,是个沐浴着琼瑶阿姨悲情故事长大的一代,她也喜欢悄悄涂抹些诗亦非诗、歌亦非歌的东西,骨子里的爱情非常浪漫,喜欢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但这些引起岳一平的反感,有时甚至会口不择言的讽刺她几句,有意无意地提到孟盈盈的堂哥。
听到他尖酸刻薄的话,孟盈盈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脏”事在丈夫心中扎了一根刺,没有过去!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磕磕碰碰吵吵闹闹的。只要一平回家,我总是想方设法做好吃的,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全心全意照顾他,对他百般的好。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那些年生意好做,政策好,一平赚了钱,我们家是镇上最早修小楼房的,生活条件提高了,家里所有电器都是最流行的品牌、款式,日常吃穿用的东西从没有短缺过,我的那些亲戚朋友都羡慕我嫁得好。”孟盈盈笑了笑,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她的眉头轻轻蹙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轻轻动了动身体转变了一下姿势。
“后来一平说他忙,基本上不着家,早出晚归甚至经常夜不归宿。这时流言蜚语就有了,说什么的都有,说他进舞厅,去赌场,包二奶……我一直都很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在外面乱搞。”
“直到有一天,我带着儿子去买东西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的腰从饭店出来。我当时有些傻,冲上去就和他大吵,他说我无理取闹,还给了我一个耳光。”她的眼泪含在眶里,她努力地仰着头忍着让它不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