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九筒没有多言,挂掉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夜晚十一点,心底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悦和疑惑。
老驴的确去了医院,傍晚时给他来过一个电话,只是说了晚上会有一批货过来,另外给许九筒报了平安,只是话里话外仿佛有一丝说不清的意味让许九筒感觉到有些不对。
半个小时前许九筒给老驴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十分钟前,再给金勇打电话之前,许九筒再次拨打了老驴的电话,已经关机。
而符合这种情况的只有两点,一个是老驴跑了,另一个就是老驴在医院治疗,手机没电关机。
许九筒不认为这个跟了他多年的兄弟会跑,所以老驴一定就在医院,只是老驴在来货的时候犯这种错误,让许九筒不由有些怀疑老驴的脑袋是不是被那一铁锹拍昏头了。
带着这个想法,许九筒踏入了台球厅。
许九筒面前是一个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手上握着一只美洲豹,精准而漂亮,只是脸上的胡须咔嚓,眼神里带着疲倦,有些肥胖的啤酒肚见证了他当年养尊处优的生活。
男人正是天鹅河畔的开发商胡海,许九筒和胡海认识了五年,第一次见到胡海时,胡海被一群人堵在家里,家里能搬的东西全被债主搬走了,连胡海本人也被人暴打,整个人狼狈不堪。
后来许九筒才知道,胡海资金链断裂,天鹅河畔成了无人接手的烂尾楼,而胡海,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那也是许九筒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大名鼎鼎的开发商又如何,还不是烂泥一个,那个时候许九筒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在道上闯出了一点名气的大耗子而已。
尽管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可瘦死的骆驼终究是比马大,许九筒想办法接近了胡海,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干起了贩油的勾当。
于是天鹅河畔的地下车库成了许九筒最大的存货地,安全且放心,许九筒也利用胡海手里仅剩的资金,大肆囤油,丰厚的利润仿佛让胡海在弹尽粮绝时在许九筒身上看到了希望,和许九筒越捆越牢。
然而,许九筒心中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他想用最低价从胡海手里拿下整个天鹅河畔,天鹅河畔背靠烟水湖,乃是蒙北近几年才建起的人工湖,与螺湾码头隔海相望。
除此之外,在烟水湖的背后,有一片从蒙岭深山内延绵出来的梯田,成片的蒙北高山菊连绵不绝,每到十月,煞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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