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册封都会有一个在受封者面前宣读封妃册文的议事,连同印玺一起给被封人,称为册封。”庭芜越说越起劲儿:“不过地位高的有金册金印,像是贵妃并非封后,所以有册而无印。”
“念过那劳子册文之后就是祭天酬神了,舒妃娘娘有了身孕应当没那么繁琐。但按流程来走的话,应是以香火酒脯,行参神礼,行供献礼,行侍神礼,告大小诸神,反正就是说一些杂七杂八的好话,鬼知道神能不能听得见。”
“这宫里这么些年也就一个华贵妃,如今舒妃娘娘凭借肚子倒也是升上去了。”
“说来我还听说了小道消息,舒妃娘娘似乎对咱们殿下有点什么意思,想着一夜风流,可咱们殿下哪儿能瞧得上她呀,啧!”
他越说越上头,只道:“舒贵妃是圣上的妃嫔,可她偏偏对着咱家殿下有了非分之想,这岂不是想着私相授受?姜姑娘,这汴京城中你可曾听闻这档子事儿?这要传出去,那不把舒贵妃的脸皮子活该放在地上踩!”
庭芜说到兴起处,似还不忘了跟姜藏月和满初拉一拉认同感,一拍大腿:“姜姑娘,你说,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咱们殿下是什么人,那可叫一个风姿玉骨,芝兰玉树,她怎么就好意思在背地里暗戳戳肖想人家......”
满初在不远处咳了两声:“那个......庭芜......”
“你别咳了,我说的不对吗?殿下向来洁身自好,这要是被人玷污了,将来还怎么找姑娘,莫是要旁人嫌弃不干净了......”
满初咳嗽的声音越发大了。
姜藏月也顿了顿。
“以咱们殿下的聪明脑瓜子,出人头地不过是时间的事儿,哪儿用得着那女人叽叽呱呱的,若非殿下从前夜间警醒,指不定都被人家上手揩油了。”
“反正今后有了我庭芜,谁也别想玷污殿下,你们来得晚可不知道,宫里这些女的那可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可是能吃人。”
满初开始咳嗽得惊天动地:“咳咳咳咳咳咳!!!”
“满初姑娘染了风寒?”庭芜不明所以看向她,还非常热情:“你等着,我房中有上次没吃完的伤寒药,我拿给你!”
满初沉默。
庭芜意犹未尽的起身,将小板凳往旁边一放就准备去拿药,谁知抬眼就瞧见了纪宴霄。
姜藏月跟着抬眸
只瞧见雨过天青间,白衣乌发青年拾阶而来,芝兰玉树,风姿玉骨,如同一副惊心动魄的山水泼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