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没有阻止俘虏惨叫,等他叫声减弱,打开战术折刀,割断其蒙眼的铝箔胶带,让他自己看看断掉的脚趾,恐惧感会更强烈。他故意留些空间给俘虏,起身走在窗户旁,站在暗角冲查看下方的动静,房间内变得异常安静。经理的双眼被胶带封死了很长时间,猛然解开后,感觉光线十分刺目,暂时无法睁开,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两分钟后,经理双眼逐渐适应了房间内光线,忍不住低头看看被打断的脚趾,眉头紧皱,呼吸粗重。郄龙仍旧站在窗户旁的暗角中不动,隔空询问俘虏感觉如何,想没想好该怎么说?经理清楚自己不能轻易开口说实情,一旦对方得到所需的情报,自己就没用了,难逃一死。他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尤其是脚趾被打断之后,必须想办法让对方相信自己很重要,否则很难保证性命。
面对郄龙的问话,经理喘息片刻道:“我在黑帮中地位不高,知道的情况也有限,不知你想问什么?”
郄龙原地不动,开口说道:“还是刚才的问题,姓名和公司里的职务。”
经理马上说道:“我叫费特朗,确实是公司的司机,可以对上帝发誓!”
郄龙微笑走近费特朗,举起手枪晃了晃,开口说道:“我不信上帝,只信它。”
费特朗明白对方的微笑就是要动手的预兆,离开说道:“不要开枪,我真没骗你!我虽然是司机,但知道帮中秘密金库在那里,里面有好几百万欧元,可以带你去!”
郄龙顿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弯腰侧头靠近费特朗,低声道:“秘密金库在那里?”
费特朗见对方上当,紧张心情大为放松,很快说道:“就在德赛市内的一家酒吧内,没多人守卫,我可以——啊!”
他的话音被轻噗声打断,然后变成刺耳的惨叫,又一根脚趾被打断了,飞落在附近,沾满尘土,血肉模糊。
郄龙当然不会相信费特朗所说的秘密金库,明显是想提高自己的重要性,防止被灭口,十分狡猾,其在黑帮中地位应该比二副要高。他故意让费特朗放松警惕,然后突然开枪打断脚趾,痛感更加强烈,看他还能坚持多久。费特朗痛叫过后,脸色发白,不断咬牙忍受断裂脚趾传来阵痛,额头上全是汗珠。
郄龙不让对方喘息,继续逼问,手枪对准脚趾,随时准备扣动扳机。费特朗熬不过去了,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公司的经理,免遭折磨。郄龙随后为他为何追上自己和克洛薇,谁提供的消息,是不是货轮上的二副?费特朗很快告诉郄龙,他是得到加布里埃尔先生的命令才进行追杀的,双方通过电话联系,并不清楚货轮二副的情况。
郄龙追查的重点也是加布里埃尔先生,瓦希德很可能与此人有关,费特朗的级别似乎还不够,无法获知具体详情。他遂不再旁敲侧击式地询问,直奔主题,那就是加布里埃尔先生在哪里,是男是女,相貌年龄,如何能找到?费特朗对此连连摇头,解释自己从未见过加布里埃尔先生,其下达的命令也是有第三人传达的,具体性别年龄和相貌一无所知。
郄龙不相信费特朗一点也不知道加布里埃尔先生的情况,随即果断开枪,又打断他两根脚趾,不过这次却换成了左脚。对方右脚已经断了两根脚趾,估计已经疼麻木了,继续开枪用处不大,换成左脚更有效果。费特朗果然已经疼得没有力气惨叫了,不断翻着白眼,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郄龙直接用矿泉水给费特朗浇头,让他保持清醒意识,持续审问。费特朗痛得意识模糊,而且脚上也失血较多,完全没有了抵抗意志,不久便说出他知道的有关加布里埃尔先生的一些情况。十分钟后,郄龙和克洛薇走出办公楼,快速进入宝马车内,开车驶离废弃工厂,原路返回德赛市。
费特朗的尸体留在工厂办公楼内,脑后挨了一枪,典型的黑帮处决式手法,可以迷惑警方的调查方向,如果及时发现尸体的话。办公楼内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偷盗者的关注点都在厂房区内,保安巡逻也很少进入搜寻,短时间内很难发现尸体。费特朗虽非末幕后主使,毕竟也是追杀任务的具体负责人,而且绝对不止一次干这种工作了,身上不定背负多少条人命,死有余辜。
郄龙和克洛薇驾车返回德赛市,已是傍晚时分,正值下班高峰期,交通十分拥堵。两人一路驾车南行,不时能看到街道上有警察巡逻,市区内的戒备明显加强,继续行动要格外小心。两人在梅迪克酒店用护照登记过,目前的身份已经不能使用了,警方可能正在搜寻。郄龙有多本备用护照,但克洛薇只有一本,前往酒店住宿很危险,需要另想办法。 重生九三大时代
克洛薇对德赛市较为熟悉,清楚市区内有不少情人旅馆,住宿无需身份证或护照,是很多偷情男女的最佳选择。她的朋友是当地媒体的调查记者,曾深度调查过情人旅馆的情况,因此对其很熟悉,建议利用情人旅馆暂避一时。两人不能漫无目的在市区内开车行驶,很容易引起警察的怀疑,背包内都是武器,拦车检查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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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龙同意克洛薇的建议,不久将宝马车开入偏僻的街道上,靠边停好,关闭发动机。两人擦掉车上的指纹,开门下车,背上背包快速离开,车钥匙丢在附近的下水道内。该车是黑帮分子的,对方可能会进行追查,继续使用会有危险,自然要尽快丢弃。两人步行穿过两条街道,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内的着名的古赛马场。
郄龙经验丰富,尽管不确定是否有人跟踪,但反跟踪措辞不能省略,去赛马场的途中可观察有没有尾巴。赛马场位于南城区,需要横穿市区,距离不近,如果有跟踪者,很容易暴露。赛马场历史悠久,原来是皇家专用的赛马场所,已经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属于重点保护的古建筑。
新建的赛马场移至市外,古赛马场成了旅游圣地,吸引大批外国游客前往参观,络绎不绝。下班高峰期,市区内每条道路都十分拥堵,就连老练的出租车司机也很难开快,耗时一个钟头才抵达赛马场附近。赛马场在旅游旺季延长开放时间,晚上八点才关门,因此赛马场入口前的广场上仍旧有很多游客。
郄龙和克洛薇提前付费下车,穿过马路,进入宽阔的广场,至少有数百名游客在这里聚集。排队等候进入赛马场参观。赛马场是古建筑,出于保护的目标,每次限制参观游客的数量,剩下需要排队等候。郄龙和克洛薇可没时间参观赛马场,很快钻入人群中,转眼消失不见。他们来路上没发现跟踪者,以防万一,还是钻入人群是试探,同样不见有任何尾巴。
两人很快穿过广场,进入赛马场西侧街道,重新坐上出租车,开始往回走。两人中途又换成了两次出租车,于晚上七点多抵达位于城西的目的地:一片老式公寓区。这片公寓区建造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大部分居民都是港口的工人,后来随着新港口修建,大量居民都搬走了,老港口变成了旅游休闲区,公寓也就顺理成章地被改建成情人旅馆,生意很不错。
郄龙和克洛薇不久走入公寓区,狭长的街巷内显得很安静,果然的行人并不多,见到的也是男女成双,状态亲昵。两人手挽手而行,逐渐进入公寓区身穿,一路问过几家情人旅途,都是客满,没有空余的房间。两人问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家有房间的情人旅馆,位置在顶层,可以看到老港口的景色。
情人旅馆果然不用看客人的证件,不过住一天400欧元,着实不算便宜。郄龙和克洛薇要的是顶层公寓间,带有露台,价格为500欧元,不还价。郄龙直接用美元付账,并未引起前台人员的注意,因为很多外国旅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