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返回牢房门前,侧身注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很快看到两名看守出现,拖着17囚犯而行,不会抵达对面的牢房前。其中一名看守喝令郄龙后退,然后打开对面的牢门,直接将17号囚犯丢入其中,关门锁好离开。郄龙叫喊着让看守送饮食,得到的却是阵阵冷笑,对方根本懒得理他,一言不发,快速走远。
郄龙等看守走远,试着开口询问对面牢房内17号囚犯,看样子应该被折磨的不轻,不知情况如何。他连续叫了十几声,17号囚犯没有任何回应,一直趴在地上,估计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他不久停止叫喊,避免口舌干渴,毕竟不知看守会不会送饮食,尽量节省体力,尤其是缺水,比饥饿还难受。
他等了十几分钟,不见17号囚犯有任何反应,遂转身离开牢门,重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继续回忆被下药后的事情,希望能想起些什么。他不知自己想了多久,困意再度袭来,随即停止回忆,逐渐入睡。他睡到后半夜,尿急起床,走到牢房角落里的坐便前小解,仍是睡意朦胧。
他解完手转身回床时,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对面的牢房,发现一个人影盘腿坐在牢门前,一动不动。他暗吃一惊,随即走到牢门前,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灯光查看,发现果然是17号囚犯,而且还睁着双眼,有点吓人。他立刻蹲下身来,看着不言不动的17号囚犯,稍后开口询问对方怎么了,为何不睡觉坐在牢门前。
17号囚犯似乎没听到郄龙的问话,继续不言不动,双眼发直,十分奇怪。他不可能睁着眼睡觉,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估计跟审讯有关。郄龙不久也坐在牢房门前,困意全无,始终盯着17号囚犯的双眼,不时开口询问。他怀疑对方也被下药了,但副作用却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太过冷静了。
面对郄龙的不断询问,17号囚犯毫无反应,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盘腿而坐,还真以为他是个死人。郄龙没心情睡觉了,一直坐在牢房门前监视17号囚犯,仔细捕捉他的任何变化,也不再开口询问了,现场极为安静。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17号囚犯的眼珠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毫无征兆地用头部撞击金属栅栏门,十分用力,状极疯狂。
郄龙判断17号囚犯是药物的副作用发作了,因此才会不断用头部撞击牢门,明显是疼得难以忍受。他自己也经历过头疼欲裂的过程,当并未想17号囚犯反应这么剧烈,竟然甩脑袋撞门,毫无停止的意思。他立刻开口制止17号囚犯撞门,可毫无效果,沉默的撞击声不断在走廊上回荡,而看守们则没有任何反应。
数分钟后后,17号囚犯撞得满脸是血,随即躺在地上,抱着头部不断翻滚,张嘴发出声嘶力竭般的喊叫,很是瘆人。郄龙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皱眉看着17号囚犯在对面牢房的地面上翻滚,仔细想听清楚他嘴里喊些什么。可惜17号囚犯却是用阿拉伯语叫喊,语速很快,而且并不连贯,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17号囚犯在地面上翻滚了十几分钟,然后紧贴左侧水泥墙壁停下,尽管停止了喊叫,却一直抱着头,身体在不断颤抖,显然头疼还未完全消除。他不久停止了颤抖,却又很快大声哭了起来,持续不断,无法自控。他的哭声极度无助,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冷静,只有遭受极度折磨的人,情绪上的变化才会如此剧烈。
郄龙清楚17号囚犯目前基本恢复了正常,但需要时间来稳定的情绪,因此没有开口说话打扰,任由他不断哭泣,释放出来或许更好。就在17号囚犯的哭泣声中,看守再度出现了,这次不是提审任何人,而是送来了食物和饮水。看守带着黑色头罩,直接把食物从牢门下方的开口处塞入,瓶装水则放在牢门外,让囚犯自己拿。
前来的只有一名看守,完全不理哭泣的17囚犯,放下饮食便转身离开,始终没说一句话。牢房里的光线较为昏暗,不过郄龙仍能看清一次性餐盘内盛得是意大利面条,酱汁有些发黑,闻起却挺香。他确实很饿,没多犹豫,端起餐盘便吃起来,并不担心被下药。他现在被对方控制着,下药方法有很多种,根本防不胜防,担心也没用,先填饱肚子再说。
郄龙虽然口渴,却没有一口气喝光瓶装水,打开后小口啜饮,尽量节省,不知下次送水是什么时间。意大利面条闻起来挺香,但味道却很一般,如果不是他十分饥饿,很难下咽。他不久吃完意大利面条,把一次性餐盘退出牢门外,塑料叉也放在里面,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17号囚犯没多久也停止了哭泣,缓缓起身,走到牢房门前坐下,没有碰意大利面条,而是打开瓶装水,打开喝了起来。他额头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当脸上血迹仍在,被泪水打湿后,反倒更加显眼了。他一口气喝掉半瓶水,这才端起餐盘吃意大利面条,不久抬头看看郄龙,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刚才在地上翻滚时喊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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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龙摇摇头道:“抱歉,你喊得不是英语,我听不懂。”
17号囚犯摆摆手道:“没关系,他们从我身上也榨不出什么东西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随后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