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在病床上躺了很长时间,不能下床活动,也睡不着,很是难受,他不久内急,尽管完全可以忍住,但仍然开口叫人,不想长时间保持沉默。他连续用英语叫喊了多次,终于有警员推门而入,得知他要上洗手间,遂叫来一名同伴负责警戒,很是谨慎,两人都配备着格洛克17型手枪。
一名警员解开固定郄龙的束带,金属镣铐继续戴着,钥匙不再他们手中,想解开也没有办法。郄龙可以自己下床,在两名警员的监视下走入了洗手间,对方主动关上了门,很注重他的隐私,相当专业。郄龙边方便边查看洗手间内情况,没有窗户,通风口也用坚固的金属物封死,根本没逃走的可能。
他方便完毕后,洗净双手,然后转身走出洗手间,开口询问警员贾巴尔的情况。对方沉默以对,示意他上床躺好,禁止问话。他不想继续躺在床上,并且要求对方解开镣铐,自己不是犯人,警方无权这样对待自己。两名警员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上前将他控制住,强行拖至病床上,然后用力按住,开始用束带固定。
他本能竭力挣扎,阻止对方用束带固定自己,力气不少,坚固的病床都因此产生晃动。
两名警员不太好控制竭力挣扎反抗的郄龙,恼怒之下,立刻挥拳痛击,持续不断。郄龙很快被打得痛叫不已,并不是真疼,只是想引起更多的注意而已。他不能长时间保持沉默,与自身失忆的症状不符,必须表现出焦灼和不安,太过冷静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尤其是那个自称是心理医生的阿曼达,说不定现在正在密切监视自己,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费尔南多警长快速推门而入,沉声命令两名警员放开郄龙,暂时停止用束带固定。他随后抬手示意两名警员去屋外等候,自己单独留下,身上没有佩戴任何武器,含笑让郄龙坐下说话,有什么要求随便提,自己尽量满足。他很快搬来一张折叠椅,坐在病床前,接着掏出一盒香烟,取一支递给郄龙。
郄龙摆手示意不会,坐在病床上问费尔南多警长道:“为什么要给我戴镣铐,我有不是犯人,而是受害者?”
费尔南多警长点上香烟,看着郄龙说道:“先前发生事情你不记得了?”
郄龙摇头道:“记得什么?”
费尔南多警长道:“阿曼达医生知道吧?”
郄龙的点头道:“知道,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费尔南多警长道:“她负责检查治疗你的失忆症状,结果你却主动攻击她,差点把她掐死,所以必须戴上镣铐才行。”
郄龙眉头紧皱,想想道:“我真不记得攻击过阿曼达医生,如果是真的,我愿意当面道歉!”
费尔南多警长摆手道:“不用,阿曼达医生已经原谅你了,毕竟你现在还处于失忆状态,无法自控。”
郄龙不清楚费尔南多警长真正目的是什么,不想持续讨论自己失忆的我那天,以免露出破绽,当即转移话题道:“我看见你们也给贾巴尔带上了镣铐,而且还全副武装的把他带走了,为什么?”
费尔南多警长没有马上回答,抽着烟说道:“你跟贾巴尔很熟吗?”
郄龙摇摇头道:“以前根本不认识,被关在一起时才熟悉的,他自称是记者,住在坎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