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军车的后备箱内有重机枪的备用弹药箱,一共四个,都是100发装的,可以明显增强民兵武装的火力。被救的平民共有九人人,四男六女,其余共同逃亡的平民都被亚数旅巡逻队枪杀了,只留年轻人。他们惊魂未定,暂时留下民居的地下室内,等清理完战场就撤离,不能久留。
郄龙他们不久继续出发,沿着泥泞的道路搜索前行,俘虏被关押在台风轮式装甲车内,两名哥萨克营士兵负责看守。他们这次袭击损失了两个人,另外还有一人受伤,后者问题不大,包扎过后可以继续战斗。战死者的尸体暂时交给民兵武装带走,他们不便携带前行,之后再接回安葬。
郄龙不想当着民兵武装的面审问俘虏,而且村落已经暴露,继续留下来很危险,需要另选审问地点。他在俘虏身上搜到了手机,打开后发现不少拍摄的战场照片,还有巡逻队的合影,从而确定此人是指挥官。尽管对方的级别较低,但毕竟是执行侦察巡逻任务,知道情况肯定比普通士兵多,应该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车队开出数公里后,进入一片树林内,暂停休息,准备开始审讯俘虏。郄龙当然亲自审问俘虏,一名会英语的哥萨克营士兵当翻译,没在车内,而是进入树林深处。其余哥萨克营士兵在四周警戒,轮班休息。无人机远出五公里外,不断在空中监视侦察,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隐约能听到东南方向传来持续不断的炮声。
半个多小时后,郄龙和负责翻译的哥萨克营士兵返回台风轮式装甲车停靠的地点,车身覆盖在全地形伪装网,差不多和树木融为一体,从空中侦察也很难发现。俘虏尸体留在树林深处,陪同的审讯的哥萨克营士兵一路呕吐了两次,他也是经历惨烈战场的人,可见郄龙的审讯手段有多厉害。
根据俘虏的交代,确实有不明身份人员进入了乌波斯克市,身边有亚数旅特战营人员护卫,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俘虏只是低级军官,无法接触这些不明身份的人员,而且对方始终待在车内,也看不到真实的相貌,很是神秘。不过他认识负责护卫的特战营人员,好奇询问,得知是西方大国雇佣兵,其余情况对方也不清楚,估计是不方便透露。
郄龙随后反复施加手段审问,俘虏始终无法提供更多线索,中途多次受不住昏死过去,看来确实是不知道详情。他果断干掉俘虏灭口,尸体丢在土坑内,简单用植被枝叶盖住,没必要浪费时间挖坑掩埋。他判断对方所说的西方大国雇佣兵,应该就是灰水公司的人,但没确凿的证据,除非进入乌波斯克市内寻找。
目前情况下,进入乌波斯克市并不容易,尤其是郄龙的东方人面孔,更容易引起亚数旅士兵的怀疑,护照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另外,就算他能混入乌波斯克市,灰水公司人受到亚数旅庇护,肯定隐藏在秘密地点,没有情报根本无法搜寻。哥萨克营对乌波斯克市不太熟悉,也没有内线可提供情报,唯一办法就是求助E国海外情报局了。
乌波斯克市为亚速海最大的港口城市,而且靠近克里木半岛,战略位置非常重要,W军和E军都不会轻易放弃控制这里,激战在所难免。海外情报局在该市肯定有特工人员,但能否提供帮助就不好说了,毕竟自己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一切只是判断而已。他可以确定丢失的核材料就在W国境内,乌波斯克市也拥有制造脏弹的条件,灰水公司人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乌波斯克市的海上通道已经被封锁,仅有几条陆路通道也处于被切断的危险中,灰水公司的人不会自投罗网,此行极有可能和制造脏弹有关。郄龙可以用加密卫星电话和海外情报局的副局长波娃直接联系,不用担心会被窃听,但当着哥萨克营士兵面不方便通话,以防万一。
郄龙等人休息了约一个小时,然后继续出发,搜索前行,逐渐朝炮声轰隆方向靠近。他已经用装甲车的车载军用电台联系上索尔鲁,得知他们仍停留在公路桥附近,战场清理完毕,正等待E军主力部队抵达,架设临时桥梁通过。哥萨克营的伤亡超过三分之一,车辆也有不小的损失,亟需补充,短时间很难再投入战斗了。
E军援兵的伤亡并不大,但坦克和装甲车却被击毁了不少,大部分都是标枪反坦克导弹和铁拳—3火箭筒造成的,可见巷战何等残酷激烈。留守小镇南岸的亚数旅特战营人员几乎被全歼,只有少数人员逃走,不超过五人。进攻乌波斯克市的任务由北方山地兵团负责,当前的E军无需继续前行,负责掩护北方山地兵团的侧翼安全,同时也就地休整。
索尔鲁等人不久等到E军指挥官通知,目前不用通过公路桥,暂时退回小镇休整补充,警戒任务交给前往E军部队。乌波斯克市周边区域由北方山地兵团负责攻占,兵力超万人,并配有装甲部队,无需支援。郄龙他们稍后也接到了相关通报,继续前行侦察意义不大,而且也没有和北方山地兵团联系的渠道,遭遇容易发生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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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龙他们很快就停止了搜索侦察任务,掉头往回走,撤离战区,返回公路桥和索尔鲁等人会合。他们原路返回,中途赶上当地的民兵武装,一同渡过和河流,然后在小镇外分手。他们带走了两具同伴尸体,给民兵武装留下不少野战食品和汽油,尤其是后者,目前很难搞到,相当稀缺。
傍晚前后,郄龙他们赶到公路桥,会合等候的索尔鲁,接替警戒巡逻E军已经到位,遂沿着公路撤离。坍塌的公路桥尚未恢复,正等待工兵部队抵达,沿途公路被破坏严重,重型设备行进较慢。哥萨克营撤离途中也需要绕开被破坏公路,越野而行,好在无需担心亚数旅的袭击,速度较快。
哥萨克营天黑之后抵达小镇,到处都是激战后留下的残垣断壁,几乎找不到一间完好的建筑物,很多亚数旅士兵尸体就堆放在路边,等人运到镇外掩埋,血腥味仍很浓烈。小镇目前情况不适合哥萨克营驻留休整,索尔鲁希望能返回奥多罗斯卡市休整,遂亲自前往E军的指挥官请示。
哥萨克营的战斗力不是最强的,但战斗意志却非常顽强,硬扛亚数旅精锐也不落下风,并成功击退了对方,当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E军指挥官对哥萨克营的表现也刮目相看,尤其是追击亚速旅撤离部队的行动,虽未全歼,但也给予了重创,任务完成的很出色。他很快便同意了索尔鲁的请求,让哥萨克营返回奥多罗斯卡市休整,同时可控制通往共青城公路,一举两得。
哥萨克营吃过晚饭就出发了,沿着公路返回奥多罗斯卡市,距离不到两百公里。E军目前已经控制了周边区域,公路上不断有运输物资的车队进攻,全副武装的宪兵负责巡逻和指挥,确保军用物资的安全。哥萨克营有虽不属E军的编制,但持有他们签发额特别通行证,不用担心宪兵检查,一路通行无阻。
公路也遭到撤退W军破坏,尽管经过工兵部队的抢修,有些路段还是较为难行,而且实施灯火管制。W国空军威胁不大,关键是自爆式无人机和高机动多管火箭炮,防不胜防,不得不实施灯火管制。E军的运输车队曾多次遭到无人机和多管火箭炮攻击,损失不小,公路两侧不时可以看到被击毁的军用卡车,当然也有坦克和装甲车的残骸。
军需车辆拥有优先通过权,哥萨克营需要不时停下来让对方先过,行进的速度相当慢。郄龙他们走走停停,晚上十点多才抵达奥多罗斯卡市,发现该市供电已经恢复了,主要街道路灯也都亮了起来。不过重要设施的建筑还是实施了灯光管制,处于黑暗当中,防止遭到无人机或多管火箭炮的袭击。
郄龙他们直接返回了城堡,那里已经成为哥萨克营的驻地了,指挥部设在一幢建筑物的地下室内,四周围墙上警戒森严。目前城堡只有正门可以进出,石桥已经修好了,车辆进出没有问题,但需要进行严格检查,夜间必须有口令才能进出。郄龙他们安顿好之后,谢赫诺维奇抽空赶来见面,看到郄龙和索尔鲁安然无恙很是高兴,当然更关心有关贝尔科娃的情况。
贝尔科娃并没有来奥多罗斯卡市,也没有和谢赫诺维奇联系,具体情况不明,但应该是安全的。郄龙不清楚谢赫诺维奇和贝尔科娃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看来当初绝非不告而别那么简单,但不想掺和其中,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已经获得了有关灰水公司人员的线索,继续留在哥萨克营意义不大,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但前往乌波斯克市需要海外情报局的帮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