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门外的风忽然就大了,顺着门缝细细的溜了进来。
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徐鹤?”
“是。”苏锦眼尾发红,斩钉截铁的抬眼看他,“臣妾找到了当时从寒极崖侥幸逃回来的一个小兵,他在临死之际曾亲口道出实情。”
“那朕替你杀了他。”
苏锦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应下,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什么,不敢置信的念头浮了上来。
“陛下早就知道了?”
东陵璟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地上跪着不冷吗?”
苏锦感觉不到冷,只能感觉到浑身的寒意攀爬上来,如坠冰窟,发红的双眼怔怔的看着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肃亲王是与渊王交好,可他在你登基的时候并没有做出任何谋逆之举,南家军也早已投诚整编,你却默认吴兴勋贵争权夺利,让肃亲王和两万的南家军惨死沙场?”
东陵璟被她吼,面色不善,随口解释了句,“吴兴勋贵是跟随太祖爷打江山的一批老臣,要收拾也得一个一个来。”
“你弑父篡位,还忌惮吴兴勋贵那群身子已入半截黄土的人吗,分明是不想管。”
“苏锦!”
警告的声音钻入耳膜,苏锦掐红了眼,“陛下也称肃亲王一声皇叔,他死在这些人的争权夺利里,不该还他一个公道,还南家军一个公道吗?”
东陵璟不知道被她哪句话气到了,冷声,“战场上死的军队那么多,朕都要管,管得过来吗?”
话刚说完,看她气的眼眶发红,他忍住脾气,哄了句,“这些事回了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