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林堃远鼻子一酸,又是伤心又是悲痛,他转头问柳若蘅道,“蘅儿,你怎么能做了别人的妻子?”
柳若蘅早把臂弯从他手里抽出,此时又往金成寅身后躲了躲,定神解释道:“大将军,熙妍与王世子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我们的婚姻也是王上与父亲共同约定的。”
“怎么可能。”林堃远不愿相信,他早已涕泪交加,有些怨怒,“你会说这么好的大瀛话……怎么会是他的青梅竹马?”
“将军,在下年少在大瀛做宿卫,熙妍是为了我才学的。”金成寅虽心有怒气亦很焦虑,面上亦耐心解释。
“你真的不是蘅儿?”
“不是。”不知为何,这两个字透着的冰冷,连金成寅都觉得过于无情。
“呵。这语气,这语调……”林堃远不甘,嘴角勾起的一道弧线让他数年积攒的失色上多了份阴弼,他缓缓抬头,望着长孙繁缕,寻求帮助,“长孙婕妤,她不是新罗世子妃,而是你昔日的旧友柳若蘅,对吗?”
“将军,蘅儿与我乃是金兰之友,自她走后,我夙夜难寐,已成我一桩心病。可青梅之谊怎有的了假,兴许只是她们长得特别像罢了。”尽管繁缕没有从凌波舞中收集到一点她是柳若蘅的证据,但四目相视之时、如今的决绝之意,让她几乎肯定这便是蘅儿。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作为大瀛的后妃,怎能对属国嫔妃的身份提出质疑呢。
“自我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像现在这样,躲在我的身后。蘅儿你忘了吗,在幽州,你也是这般躲着,你和别人说,我是你的夫君……你现在怎么能躲到别人的身后?!”面对躲到金成寅身后的柳若蘅,林堃远醋海泛滥。
“大将军,你……”金成寅听后亦不是滋味,刚想辩驳两句,却被林堃远打断:“贞元三年,庚月初八,蘅儿坐船前往新罗,十五,长孙婕妤雀船归,蘅儿自此杳无音信。蘅儿,我对不起你,我应该与你同去,我不该去幽州的,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认我,但是请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如五雷轰顶,金成寅脸色煞白,他记得每个与熙妍相关的日子,大瀛历贞元三年庚月十六,是他找到熙妍的日子。金成寅以为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当他看到发了疯似林堃远,他还是痛苦地不能呼吸。
“将军,你失礼了。”长孙繁缕见和帝开不了口,立马喝住林堃远。
“这个人要不是蘅儿,任凭长孙婕妤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