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裹一口烟,扒拉这大头的脑袋:“那她怎么跑市里干活去了?咋不来黑山呢!”
大头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声音逐渐微弱了起来。
“然然,你现在是混起来了,觉得几十万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数目了,多少人一辈子,几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呀!”
“杨家把事虽然给他压下来了,但欠的钱得还呀,她敢去黑山找工作嘛?那些要债的不得美事就去骚扰她呀!”
“并且欠的这些钱,还都是有利息的,虽然都是正常的利息,可那也足够吓人的了,她妈又常年吃药,这些都是费用,她呀……也够难得!”
大头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心灰意冷啦,下面的剧情还用多说嘛?
妥妥的生活所迫,然后下海了呀!
“然然,你咋的了,不舒服呀?脸怎么一下就白了呢!”
我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没有了刚才的激情,只觉得压抑和无奈。
“哎呀,我一猜你就想多了,他没下海。”
话音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接着一把掐住大头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在大喘气,我今天肯定整死你。”
“别闹,你这一吓唬我,我思路都乱了。”
“别,我想起来了,你别冲动,先把军刺放下!”大头胆战心惊的嘱咐了我一句后继续说道:“其实后来就没啥好说的了,她通过杨家的一个关系来了这个场子,一开始就是陪酒,不出大台,但这种场合你也知道,你不出,但架不住客人喜欢你呀!”
“我也是听说哈,有一次一个客人说什么都要带她走,然后俩人就在店里打起来了,那一次程小雨被打的不轻,也报了警。”
“但打人的那个客人挺有能量的在市里,酒吧老板做的本身就是偏门,也惹不起呀,所以最后跟程小雨一协商,意思给她个经理干,她把和解协议签了,就别在追究了。”
“这事之后,程小雨就在那个酒吧干起了经理,但由于他们老板也不是很罩得住,所以她在哪个场子虽然赚的不少,可也挺辛苦。”
接下来大头说的话就没啥营养了,都是一些捞偏门肯定会遇见的事情。
比如程小雨因为某某某事,让市里的同行不满意了,然后被报复,打折了几根肋骨。
又比如程小雨因为去接女孩的时候被阿sir抓了个人赃并获蹲了三个月看守所。
“我有点没喝透,咱俩找个地方在喝点呀?”
我表情略带几分羞涩,痴痴的看着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