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肃宁回身对宁安道,“军中不得驱驰。”他率先跳下马,然后伸手将宁安牵下。
军中将士人人披挂铠甲,手拿锐利的兵器,张开弓弩,拉满弓弦。肃宁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防备的将士不拜,只以军礼见。”他说着,又拿出令牌给宁安,“这是金乌令,你拿着,日后出入军营方便些。”
宁安低头看令牌,令牌以乌木所制,上刻着无数乌鸦暗纹,以金漆点目。肃宁笑道,“这不是乌木,是石头。”他轻敲了两下,石头竟传出泠泠之声。他看着宁安惊奇的张大了眼,笑容越发深了。“这是一种留声石,满天下只有两块,一块大的,在父皇书房,做成了沙盘。还有一块便是金乌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等他登基了,便能抽出时间带她四处巡视,寻来天下间奇妙之物让她开心了。
“爹!娘!”禾苗从不远处跑来,直接冲进宁安怀中。
“娘我好想你。”禾禾圈着宁安的腰,苗苗在一旁挽着宁安的手臂。
肃宁故作吃味道,“你们便不想爹?”
禾禾笑着挽住他的手撒娇,“我们当然想爹爹,只是我们想着娘肯定比爹爹更想我们。”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三四日没见,倒像是分离几年一般。”他拥着宁安,禾禾挽着爹,苗苗挽着娘。“想想呢?”
禾禾道,“想想想娘,一直哭,只要外公。”
对尚且年幼的想想来说,除了爹娘哥姐之外,最熟悉的,最能给她安全感的只有外公。
想想看到他们,愣了许久,然后嚎啕大哭,委屈的圈着宁安的脖子不松手。宁安右手无力,单手根本抱不住她,只能半跪在地下,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好了好了,娘来了,想想乖不哭了。”宁安听她哭也心疼,没一会儿母女两人便抱着一起哭。
肃宁赶紧将女儿抱过来,轻拍着安慰,“小祖宗,好了,别引的你娘哭了,她眼睛不好。”他给想想擦眼泪,想想似乎知道是他把自己送来的这里,对他生气,鼓着小脸不愿搭理他。
小主,
宁朗看着有趣,“这孩子脾气也不简单。”他对肃宁道,“跟你一样。”
哭过了,安抚好母女二人,肃宁才察觉到想想身上的酸臭味,他在想想身上嗅了嗅,看着女儿严肃道,“宁想想,你几天没洗头了,都馊了。”
想想眼珠子一转,伸手就要宁安抱。“娘抱抱。”
肃宁一把将她夹起,“走,洗头去。”
想想又要哭,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能哭的,想流眼泪就流眼泪,不想流眼泪能干嚎好几个时辰。肃宁直接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宁想想,我告诉你,你要是假哭胡闹,我天天给你洗头。”
宁朗无奈摇头,还好肃宁能治住她。他揉了揉肩膀,这几天抱着想想,抱的他浑身酸疼。“这孩子怎么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