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佛门小沙弥救助同伴时,用石头砸开的,救人是一种自然,所以破缸亦是一种自然。”弘文僧人解释着。
“所以这是朝鹤版司马光砸缸?”苏牧语气平淡,情绪听不出起伏,不知这番话是故意还是有心。
弘文僧人自然明白弦外之音,讽刺朝鹤沿用开云典故,却非要杜撰出一套自己的东西。
“小沙弥何德何能,万不能与涑水先生相提并论,只不过一颗拳拳救人之心是相同的。”他反驳着,同时在心中吐槽:装啥呢!全天下就你家司马光会砸缸救人是吧!
不就是名气大了点?装什么大尾巴狼?
弘文僧人面善眼笑,心里却将苏牧从头到尾骂上无数遍。
“大师所言极是。”
“嗯~”
弘文僧人听到恭维,十分满意地点头。却听见眼前可恶的客人再次开口,说:“大师,既然救人的拳拳之心相同,为何小沙弥不能与司马光相提并论?” 深夜书屋
苏牧直言不讳地说着司马光的名讳,而不是称呼他为涑水先生。
“那自然是……”弘文僧人眯起眼睛,心不择言地骂着:我就是谦虚一下,你这个杠精!“涑水先生名满天下,即使是朝鹤也无人不尊敬他,尊称一声:涑水先生。”
“原来是这样……”苏牧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弘文僧人刚准备松口气,又听见对方小嘴嘚不嘚,语出惊人地蹦出一句:“但是大师,《金刚经》有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这下连夏沫都震惊了,紧盯着心上人,乌溜溜地大眼睛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这句的?你不是不看佛经吗?
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看看佛经,也不知道《金刚经》有没有这句,不过夏沫相信苏牧绝对不会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苏牧眨眨眼,通过眼神说:刚才在路上墙上看见的,就现学现卖了!
弘文僧人藏在袈裟中的手攥死,如果他真是一位得道高僧,这个问题说不定真就答上来了,但他终究不是。
万法隆寺不过是披着寺庙外皮的政治朝廷,弘文僧人之流亦不过是披着袈裟的政治家,每天忙的都是权力斗争,经书这种东西早八百年就忘记了。
“叮——”
手机响起,苏牧看着橘桜雪通过方舟发来的讯息:
弘文,58岁,本名:苏我稻鹿,风序列蓝血A级继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