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怎么管?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人家凭什么?别坐地上丢人了,赶紧起来去里面,我总觉得门口待着不安全,背后一股阴风。”
“咋回事啊,我就住群光台边上,正挖红薯呢,一转眼就到了浊世,真是奇了怪了,活了几十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嗐,这算啥,看我,在群光台拖着地呢,还不照样被卷进来了。”
“确实很奇怪啊,我朋友往群光台送了那么多回牧草都没出事,他这回拉肚子托我替送,我就赶上出事了,真是倒霉……别看我啊,我才不是那种霉运缠身的衰鬼!这事儿肯定和我没关系!倒是那个长得贼漂亮的家伙,我亲眼看见他从群光台的传送阵中出来的,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说不定群光台异常就和他有关。”
“你之前不说?”
“那我人都吓蒙了,说啥呀。”
陈平有点不好意思,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勉强收拾了下狼狈的自己,把剩下的纸巾分出去,“你们要么?”
“谢谢!”两个姑娘率先接了纸巾包各抽一张,再把纸巾包递给其他需要的人。
背着大黑包的男生说:“浊世的时间流速与现世不同,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才能安全返回,我们要不也去后厨看看?”
“我看行……诶,他们出来了!小……阁下,厨房有吃的吗?”
“没有。”
清雅少年的目光落在大黑包上。
“呃,我是学摄影的,包里装的是摄影器材,只有一瓶矿泉水、一盒牛奶、一袋红枣薄脆饼干和几包曲奇饼干。”
“……”
少年移开目光,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陈平几人闻言则有点失望,好在每个人身上都有带应急的饼干、面包等,管一两顿不成问题。
程九九摸摸扁平的口袋,心里有些愁,事发突然,她身上可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带。
戴着厚眼镜的短发女生扶了扶镜框,努力维持镇定,“我叫李豆豆,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齐心协力共渡眼前的难关。”
“我、我叫陈田,”系着甜巧蛋糕店专用围裙的姑娘声音很慌,“我还要给顾客送蛋糕,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知道啊……啊,我叫孙大庆,”穿着睡衣和四角裤的青年薅了把头发,往陈田手上瞅,“送啥呀送,蛋糕都没了。”
陈田像是才反应过来,看了眼空空的双手,都快哭了。
“哎呀,你也不是故意的,事出有因嘛,不会有人责怪你的。”拖把大爷安慰了小姑娘一句,环视一圈后说:“我最年长,你们叫我一声大爷,也不算占你们便宜。”
陈田也知事已至此,自己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便抹了把眼睛,勉强稳住情绪。
“我么,”把红薯当砖头拿着的汉子笑了笑,“你们就叫我红薯大叔吧,我种的红薯非常甜,可惜出事的时候只抓了两个在手里。”
“我叫王晓,是孙大庆的合租室友。”王晓同样穿着睡衣和四角裤,只不过他的脖子上还挂了一条灰色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