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记起来了吗？”姜莱低头，微微垂下的发丝遮住她双眸中的情绪。

这段录音是她找人伪造的，细听会有些瑕疵和漏洞，但用来逼迫顾千千认罪却是足够了。

姜莱贴近顾千禾，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开口。

“我在外流落了那么多年，但我和顾家是血脉相连的，而你……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应该也享受够了吧。”

“你联合那些人做的事情，不是没有人知道的。”

顾千禾惊恐地推开姜莱，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芩犹豫一阵后，上前把她扶起来。

“行了。”顾行昀捏着眉心，平复着呼吸，“明天晚上我会在家里设宴，向所有人公开你的身份。”

“大哥，这会不会……”顾少琛沉吟着开口，在看到顾行昀不容质询的神色后，把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

“既然大哥都那么说了，那我就等明天。”姜莱弹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再度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顾千禾后，才转身离开。

-

姜莱拦了一辆车回闵莱公寓。

司机平稳地开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刷着微博热搜。

顾氏第一批上市的医疗器械出事的新闻已经不断发酵，国内外不少医院发了通告要联合抵制。

姜莱看着上面铺天盖地的唱衰的言论，有些许头疼。

“前面好像出事封路了，这段车子开不过去。”司机探头看了眼，转头对姜莱说。

“就在这边下，谢谢师傅。”姜莱把车费结掉，推开车门往外走。

一群人围住了一半的人行道，姜莱从人群中挤进去，看到一个面色青紫的老人躺在地上。

他的呼吸急促无比，就算距离他还有几步远的距离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是怎么了？”姜莱问一旁面露忧色的婶子。

“这老头子刚就倒在这里了，我听人说是用了顾氏的血管支架，没过两天就变成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