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竟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母亲注意到我紧皱的眉头,赶忙向我投来了一个宽慰的眼神。
并轻声说道。
“不过就是得多受些苦头罢了,你和小淮无需过度忧虑。”
尽管母亲这般安慰,可我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洞内有母亲亲自照料一切。
而我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着实帮不上什么大忙。
于是,我寻思着还是先走出洞穴,将里面的情形告知给涂山淮。
也好让他不必一直为此事焦急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见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不断被端出洞外。
我、涂山淮以及苏若三人坐在洞外的石椅上,如坐针毡,始终无法安心。
其实,倒并非是担心母亲在生产时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更多的则是对她此刻所承受痛苦的心疼与不忍。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把小君娆和小念成功哄入睡的司渊。
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那深邃如海、晦暗不明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高高隆起的小腹。
目光中似乎蕴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之色。
察觉到他的注视,我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他宽厚的手背。
仿佛通过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能传递给他一份安心与抚慰。
其实对于即将到来的生产,此刻的我心中并未生出太多的恐惧。
回想起整个孕期,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因着感受不到肚子里小家伙的想法,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与他建立深厚的情感纽带。
除了偶尔能够感觉到他在腹中轻微的胎动外。
大多数时间里,我甚至常常会忘记自己身为孕妇的身份。
那种初闻喜讯时满心的期盼与欢喜。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不再如最初那般强烈和浓郁。
这种微妙且难以言说清楚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让人感到十分怪异。
但又害怕说出口后会引起司渊不必要的担心。
生怕他误以为我的心理状态出现了什么问题。
于是,这份疑惑便被我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