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以其令人惊艳的讲解完美诠释了一番论语之后,大学士王圭暂时降低了对秦俊的特别关注。

随着时间不紧不慢地缓缓推移,渐渐地,那充斥着之乎者也的课堂,就如同轻柔舒缓却又极具魔力的催眠曲一般,让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昏昏欲睡。

秦俊一个不留神,不知不觉中竟然在课堂上打起了瞌睡。

在课堂上公然打瞌睡!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看到秦俊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打瞌睡,大学士王圭,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终于又逮到了好好惩治他的绝佳机会。

于是,王圭一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悄悄地按捺着不去惊扰秦俊,一直忍到秦俊彻底深深地陷入沉睡之后。

这才,猛地停下讲解,紧紧拎着那把厚重的戒尺,怒气冲冲地大踏步冲下讲台,气势汹汹地直奔秦俊而来。

“上课睡觉,藐视学堂!

胆大妄为,找打!”

李泰多多少少也敏锐地看出了今天王圭的格外不对劲,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一直帮秦俊暗中防备着王圭。

眼看王圭突然变脸,轮着戒尺怒气冲冲地冲向秦俊,于是李泰连忙,一把将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的秦俊,迅速揽进了自己怀里。

“啪!”

“咔嚓!”

王圭的戒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在了秦俊那空荡荡的课桌上,瞬间戒尺就折成了两节。

王圭自己也顿时被震得虎口一阵发麻,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酸疼。

“咋回事?”

这么巨大的动静,自然而然地惊醒了沉浸在睡梦中的秦俊,秦俊猛地一惊,有些发懵地从李泰怀里,慌乱地直起了腰板。

“咋回事?你说咋回事?”

“你上课睡觉,藐视课堂!”

“说,你究竟是对老夫心怀不满,有意见?还是对太学心存不敬,有意见?”

“老夫所讲的,难道你全都已经了如指掌了,不成?”

王圭见一戒尺没有打中秦俊,反而震得自己手掌疼痛难忍,于是更加恼羞成怒,气得胡子不停地一翘一翘的,冲着秦俊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怒吼。

“哦……”

面对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王圭,秦俊反而很快恢复了镇定,神色自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王圭一眼后,假装一脸委屈地回答道,

“回禀先生,不是学生对您心存不满有意见,也不是学生不认真聆听,而是您刚才所讲授的,学生全都已经熟知熟透。

听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它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让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这可怪不得学生呀。”

“要不,学生再给您和大家当场详细地讲一段?”

秦俊真的是丝毫不惧怕王圭,心里想着大不了自己再消耗点寿元,推演一下论语的学习内容。

“你,你,你……”

大学士王圭见秦俊一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反而感觉自己的底气一下子泄去了不少,有些气短。

结巴了好几下,才终于能够正常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