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闻言,不由得怒火中烧,拳头紧握,骨节泛白,面色冷若冰霜,大踏步,刚想上前再次,将其狠狠咂飞。
然而,山羊胡子见状不妙,却迅速转身,如老鼠般呲溜一下,蹿回门里,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姓秦的!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
“你想要当街逞凶吗?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你无凭无据,能把我怎样!”
“我劝你,赶紧滚蛋!”
“滚回你的秦家庄去!”
“要不然,这铺子,我见一次烧一次!”
……
山羊胡子成功逃回铺子后,再次隔着门缝,毫无顾忌地叫嚣起来,那声音尖锐又刺耳。
秦俊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
不过秦俊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更没有直接冲进对面的铺子。
秦俊心里也清楚,这里是大唐国都,天子脚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多少个官差正紧紧盯着呢。
无凭无据,自己的确不能拿他怎么样。
今天若是砸了对方的铺子,恐怕就会正中对方的阴险圈套,从而陷入更大的麻烦泥潭之中。
沉思片刻后,秦俊缓缓转身,目光坚定地看向老黄,语气沉着地开口吩咐道,
“清点物件,带上所有伙计,回秦家庄。”
“尊……遵命。”
老黄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连忙应道。
在返程的路上,众人沉默良久。马蹄声“嘚嘚”作响,气氛沉闷而压抑。
管家老黄实最终还是没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开口问道:
“少爷,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少爷,要不老仆再去县衙……”
“县衙不必去了,去了也白去!
那王家管事既然敢那么嚣张,就说明他们在烧铺子时把手脚处理得极为干净,并且肯定也提前打点好了巡捕。”
秦俊神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过,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们先回庄子,这两天不要外出,我再去会会它!
既然它玩阴的,那就只能阴死它了!”
秦俊语气里充满寒意,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秦俊一句话说完,抬头看了看,已经近在眼前的秦家庄,然后毅然调转了马头。
仆从们已安全回归,自己便再无后顾之忧。
可以无所顾忌,放手一搏了!
……
秦俊快马折回长安城。
不过,秦俊没有直接去西市,而是直奔醉仙楼。
“咣当!咣当!咣当!”
几大袋子铜钱抛出,昨天接待过秦俊的酒宝,先是一愣,而后,顿时笑逐颜开,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