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天下有多少这类强者？”白杨问道。

“没人知道。”月华脸上有些疲惫，“能登顶武道尽头之人，说是一人敌一国也不为过。此等强者，从不轻易显现在世间。”

“一人敌一国？心境真有如此强大？”木蓉蓉一眼扫过众人，询问道。

房间忽然沉默下来，只有摇头的簌簌声。

似乎没人知道。

金姨和兰兰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吸引来众人目光。

“我不知道那人是身境还是心境，但实力一定超过臂境。”兰兰突然出声。

有些诡异并不是天然产生的，而是有人通过某些手段制造出来的，她就是其中一位。

“诡异的生命悠长，从浑浑噩噩到产生意识需要人类几辈子的时间。然而...

我有印象，那个女人，在我诞生开始，就在观察。一共来了四次。”

兰兰身上的黑泥咕噜，似乎有些害怕。

“第一次是四百年前，最近一次是三十年前。这么久了，她的模样几乎没变。还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众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齐声问。

“二十年后，合欢宗兴于此地。”兰兰颤抖着回应。

“十年前？那不是阴镇建立的时候吗？”月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她能通晓未来？”

“不好说。”兰兰摇头，“世上有这么多观测天机之法，也许是她的手段也是其中之一呢？于是，我说我不信，只是...”

她顿了顿，浑身发抖，好像想起什么恐怖的场景。

“只是什么？”月华不解。

“只是...”兰兰身上噼里啪啦作响，她伸出手，在黑泥里摸了摸。

“世上的诡异都有源头，只要源头不干涸，诡异就不死不灭。像我，有意识不过几十年，就已经有人类双手境的实力了。”

她缓缓平静下心情。

“然而我能感觉到，那女人似乎随时能掐断我的源头，一只手指就能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