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心里发虚,本来想回纪岑休息室,怕被他们看出来什么,干脆也凑到监视器前面,假装看热闹。
高艺峰冲他招招手:“小夏,没午休啊?”
潜台词:快去陪你老公,别让你老公觉得我总压榨你,不给休息时间,这罪责我可担不起!
“......不累,”夏眠心不在焉的撒谎,“昨天睡的早,今天精神不错,趁这个机会学习学习。”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行,来我这,给你讲讲人多的时候该怎么走位和抓镜头。”
听到有东西可学,夏眠眼睛亮了下,连忙跑到高艺峰身边。
巧合的是,同一时间,纪岑也过来了。
“呦,高导,你不讲究啊,给小夏开小灶都不告诉我。还有你,”纪岑咬着薄荷糖,冲夏眠扬扬下巴,“不说去卫生间了么,怎么突然学上习了。肚子还疼不疼了?”
“告诉你?”高艺峰骂他,“你用得着我教么,别在这儿乱挑理。小夏,你肚子不舒服?”
撒一个谎往往需要无数谎言去圆。想到刚才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肚子疼的,夏眠心虚的厉害,根本不敢看高艺峰,更不敢看纪岑,低着头圆谎:“刚才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
他状态萎靡,说话也跟蚊子嗡嗡似的没力气。纪岑不由皱起眉头:“身体不舒服别硬撑,状态差,拍出来效果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吧,高导。”
高艺峰犹豫了下,他不是不想让夏眠去医院,演员身体比进度重要得多。主要是周凭川还在旁边,他做不了夏眠的主。
他隐晦地看向周凭川,下一刻,周凭川强势插.入到夏眠纪岑两个人之间。他面向纪岑:“不用劳烦纪先生,我带他去就行。”
在演员里,纪岑算个子高的,少年得志气势也足。可对面的人更高,气势在他面前甚至呈碾压之势。
一个临时派来的司机,对雇主朋友说话如此生硬如此不客气,纪岑心里不舒服,当然,更多的是担心夏眠:“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说着,他想绕过周凭川,直接拉夏眠离开。
周凭川却寸步不让,为防止暴露身份,他没拿手杖,行动较平常人缓慢。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站在面前,犹如天堑鸿沟,是纪岑怎么跨都跨越不过去的坎儿。
“小夏,”纪岑不得不喊夏眠,“跟我走。”
周凭川给都没给他一个眼神,又回头看夏眠。
夏眠打了个了冷战,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如果应了纪岑,纪岑肯定会死的很惨。
他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