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对于官员的考核方式有三,首当其冲就是是否可以完成上方的任务,也就是和平时期是否可以保证每年的徭役兵役足量保质的供应,每年的税负是否足额上缴,每年的公粮是否入库亦或者送入指定粮仓。
是,按照律法,十五岁到六十岁的男子都可以服劳役和兵役,那些乡村虽然有时候抱怨人数太多了,但也会足额供应,但问题是单足额可不行,你质量要搞上去啊。
你给我一群老弱病残,知道的知道这是劳役和兵役的队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逃难队伍呢,甚至于就是逃难队伍也比这些老弱病残来的要好。
这种阳奉阴违让他十分的恼怒但是又没办法下手,毕竟对方是地头蛇,而他的上司要的也不是天天向他打小报告的废物,而是一个可以完成任务的合格官员。
现在搞定了镇子里面事情的县令准备敲打敲打那三个村子,就拿这个人身上的事来敲打,到时候明年的兵役和劳役应该质量会不错,估计可以在上官那里得到一个优。
只是万万没想到,县令都已经想好了,之后让徐牧带着他徒弟去下面以县衙的名义开义诊就当是大棒之后的甜枣,随后看情况再减免一些地方上的杂税笼络一下人心。
以此让那些村子聚不起来反抗的力量,只能明年乖乖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事情却超出了他的预测,箭簇,女孩,父亲以及击鼓鸣冤,这几个关键词已经让县太爷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个麻烦。
“他可有功名在身?”
县令抬眼冷冷的看着捕快头子,对方同时也是这条街上地痞和一些黑产的保护伞与头目,这点县令不在乎也不想管。
他甚至不需要这人给自己上供,毕竟对方的钱不仅不多,而且还脏得很,若是出了事自己容易得不偿失,他得钱的法子可比这安全而且干净多了。
他在乎的是对方的这些灰产连带包含的人能不能给自己带来便利。
“回老爷的,没有,他五服之内都没有,此人的关系网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此人之前是流民,再往上可能查不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