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有了食色后过几年疼也就忘了,你给我把手放干净一点,你动了手我倒是不缺给他的由头了,只是多少会少一个懂事的下属,懂了吗?”
县令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案上,随后张开双臂,一面容清秀的小厮就低眉顺眼的帮助县太爷脱下身上的官服。
官服毕竟是礼服,虽然料子都是上好的,但是为了展现威仪和庄重,大都繁复,而且那上面的华贵刺绣和小配饰娇贵的很,若是碰掉了还要自掏腰包去修补。
一般这官服他们都是压在箱子里的,这箱子还要得是包铜的,目的就是防止老鼠钻进去将这宝贝给啃了。
这种既娇贵而且还不算舒适的衣服少有人愿意当常服去穿。
“晓得。”
捕快头子立刻点头,随即后退着离开了房间。
男人攥着箭簇就这样坐在厢房之内,刚刚有小厮进来给他送茶点,结果他还以为是县太爷来了,倒头就拜,闹了不小的笑话。
只是此刻这一羞反而让他稍稍的缓过了劲来。
他是从流民里面走出来的,而且还学了一门手艺,自然不能算是愚钝之辈,恰恰相反,他很聪明,只是也太感性。
连续失去了妻子和女儿之后,他的精神被几次打击,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此刻才算是彻底回过了神来。
这箭矢他没有见过,但是他认得这上面的字,这是一个姓氏加一个数字,他不懂这是什么,但是说书人曾经说过,大煜锐士之所以可以百战百胜,其一缘故就在其兵甲之利。
而兵甲之利盖因兵甲皆铸有号,若无故而断则追究其锻造者之罪,男人摩挲着那箭簇上的字符,这应该是军队的箭。
也对,他在回想起自己浑浑噩噩时的记忆,那墙壁和街道上的痕迹显然是大范围发射箭矢才能造成的,是谁可以在短时间内消无声息的将一大批弓兵甚至是弩手送入城镇,然后再次悄无声息的送走。
更重要的是县令和本地的保长都毫无反应,这个通天的手法让男人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