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带着菖蒲上了城墙,但显然他们的目标并非这里。
随着一行人顺着城墙往前走,菖蒲也知道了县令这么做的缘故。
柏溪镇靠近这边的地方原本是风月场所以及廉价小酒馆的所在地,不少干苦力的人家都会在这里寻一间小院子,多则十几人住一起,少则七八人。
而现在这里和外界沟通的道路上满是被人为堆砌的障碍物,也只有通过城墙可以较为顺利的绕过这些障碍物来到后面的位置。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被高墙围起来的院子,院子的门已经彻底被封死了,当菖蒲来到这段城墙时才发现,这里就连进入的方式都成了用篮子将人给送进去。
似乎是看出来少年的顾虑,县令率先坐上了那篮子,让人用那个略显简陋的滑轮把自己送入了下方的小院之内,菖蒲和剩下的随从这才鱼贯而入。
“别看我,这门可不是我下令堵的,这是这里的居民堵的,之前有几个病人跑出去了,结果一觉起来门就被堵的严严实实。”
县令看菖蒲盯着那被一大堆渣土堆彻底夯实的门看,立刻辩解道,这可不是他的锅,他不背。
菖蒲点了点头,堵门也许不是县令的锅,只是在这人群密集的地方建立这类治疗中心显然就是对方的锅了。
他要是这里的居民,发现如此赫人的病人就在自己的旁边,也会过来堵门的,否则谁知道哪天晚上睡着了之后会不会被这些病人冲出来取走了性命。
这间院子原先是一家染房,院子的规模极大,菖蒲记得,这里好像还是李家的产业。
见到几人下来,就见一些原本还在游荡的人纷纷聚集了过来。
“老爷,再给点吃的吧,饿啊,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整个胃都在烧,实在不行给个痛快的也好。”
人们围过来,随后就有人看见了被捕快护在中间的菖蒲。
“小大夫你也染上病了,可惜了,多好一孩子。”
一大爷在看见菖蒲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这大把年纪的死了就死了,只是可惜了这院子里面的这些年轻娃子。
“第一阶段,饥饿。”
“对,第二阶段是幻觉,第三阶段出现攻击欲望,并且眼睛会泛红。”
在人们围上来的同时,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也出现在了人群之后,人们瞬间就好似被吓到的小鸡仔一样散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