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就该早点让个正经大夫过来,让我一个屠户来干这事,能干好了才奇了怪。”
屠户带着菖蒲往里走,就进了一间屋子,一打开门,就嗅到一股浓郁到根本压抑不住的血腥味。
随后菖蒲就见到了另外一个老熟人,一个经常来百草堂进药的赤脚大夫。
对方此刻已经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就这样流程性的在后面的桌子上捣鼓着什么,菖蒲嗅了嗅,虽然空中满是血腥味,但是他依然可以分别出来,这是几种强效的麻药。
若是其它时候有人在百草堂向他买这东西,他准会认为对方是准备配置蒙汗药的哪路绿林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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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麻药配置好,那大夫就敲了敲侧面的木门,随后一个仅在腰间裹着件破布的老人就颤颤巍巍的走入了这间弥漫着浓郁血腥味的房间内。
“我来了,我那孙娃子就可以拿到那十斗的粮食了对吗?”
老人颤颤巍巍的开口询问道,菖蒲顿了顿,这是那位老裁缝,只是此刻对方的体面和从容荡然无存,就这样扯着一块仅仅可以庇体的布子,在这里讨要着十斗的粮食。
当看见屠户后面的菖蒲后,老人强忍着战栗向着少年笑了笑,随后期待的看向了那正在打磨刀具的屠户。
“县太爷开了金口了,还能不给你,行就行,不行就滚,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行就好,行就好,我那孙娃子就可以活下来了。”
老裁缝费力的爬上已经被血液浸透的木板,随后就被屠户毫无怜惜的扯掉了最后的遮羞布。
如此的坦诚相见,尤其还是对着几个对于他来说的小辈,让老人强忍着的神经崩溃了,他开始默默的抽泣,听得屠户只感觉心烦,磨刀声也就越来越响。
菖蒲紧皱眉头,这里不像是治疗的地方,更像是一处屠宰场。
就当那赤脚大夫想要将那份麻药给老人灌下去时,菖蒲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上前截下了麻药,随后他微微嗅了嗅,再尝了一口。
这才抬头看向那被截了麻药却依然神色木讷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