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将那一头撞死的男人拖了下去,这里死的人很多,并不差这一个,只是这位赤脚医生如此决绝的死亡,还是让随行的人员心头上笼罩了一层阴影。
“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治疗工作,尽快吧,等到技术成熟了就先救青壮年。”
县令看着那被拖走的尸体,以及徒留在石墙上的一片鲜红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随后他转头向菖蒲吩咐道,就准备离开此地。
“此事因果甚大,你需要帮我平息。”
菖蒲没有直接答应县令的要求,县令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这个一脸严肃看向自己的小少年。
“你想要什么,官位已经不可能再高了,你毕竟不是科举取士,也不是走的举荐或者荫袭一路,赐官再往上属于破例,我没权利也没有实力去破例。
若是金钱一类的,你直接开个价吧,可以满足的我都会尽力满足。”
“以此法救人成功概率也就三到五成,救人似杀人,你要帮我担下这份因果,否则我必然无法全力施救。”
“好,我会让人拟一个生死状,县衙付二十金雇佣你。”
县令顿了顿,这样医患中间就隔了一层他们,虽然免不了有人依然可能认为菖蒲要为病人的死亡而负责,但是至少有了层隔膜。
老裁缝还是没有挺过去,在第四日于清晨短暂的回光返照后拉着孙子嘱咐了几句,随后就去了。
县令来后的第二日,菖蒲配合屠夫再次进行了一次手术,这次菖蒲用银针下穴之法先行定住了病人的穴位。
在他的视线内,那溢出的元气显而易见的变少了许多,这次的病人恢复的更好,屠夫也得到了又一坛的浊酒。
随后的时间里菖蒲就开始在病房之中忙碌了起来,屠夫的酒坛子也越来越多,许多时候早晚都可以喝到一坛子。
当第一个活过第四天并且成功醒来的病人出现之后,于夜间菖蒲的门槛就几乎要被众人给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