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你在这里看啥哩?”
花狐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太昊身后,看到太昊愁眉苦脸的样子,轻声问道,“是不是遇到啥事情了?”
太昊回头看了花狐一眼,说道,“从黑水城过来了十三个神州卫,带头的人是神州卫副总领妊万奎,妊万奎的二弟妊万河就是一个捉妖师;”
“至于他用啥法器捉妖,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拿出来,这些神州卫跟黑土墩和关柱子是认识的,他们刚才就已经走进了山谷口,现在正往咱们这边赶来。”
“呃?”
花狐惊呼一声,急忙问道,“那你咋不早说哩?”
太昊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到用啥办法收拾这些家伙哩,你就出来了。”
花狐一听,急忙提议道,“哦哦,要不,你用你那个术法吓唬一下这些家伙,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吓出山谷口。”
太昊想了想,问道,“那个术法会释放出很恐怖的气息,你不害怕吗?”
“害怕呀!”
花狐苦着脸说道,“但是,总比你说的那个叫妊万河的捉妖师跑进来好吧,你说哩?”
“好吧,你先回山洞里,我往东走上一截子路,再用恐怖的气息吓一吓这些家伙。”太昊说着,也不管花狐同意不同意,直接撒腿向东跑去。
花狐没有回山洞,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太昊的背影直蹙眉,一动不动。
太昊在跑过茅草屋后,又向东跑出半里地,这才暂时停住运转敛息诀,用神识向东边看去。
“哇——”
立时,走在队伍最前边的妊万河就尖叫了起来,“有妖兽——”
紧跟在妊万河身旁的关柱子脸色大变,立刻转身就跑,根本就顾不上妊万河了,一边跑一边惊叫,“啊啊啊,妖兽来啦——”
妊万奎硬着头皮立刻坐在地上,开始打坐,运转起灵力,咬牙抵抗着恐怖的气息。
姜豹子还没有来得及打坐,就感觉到头上有恐怖的压力向自己袭来,想也不想,直接转身,拉上黑土墩就跑。
其余的神州卫眼见姜豹子跑了,尽皆脸色大变,呼喊了一声,也麻溜地转身,大喊大叫着跟在姜豹子身后跑走了。
太昊一边用神识在这些家伙的身上瞅来瞅去,一边注视着妊万河有什么抵御妖兽的法器。
但见妊万奎大声喝道,“二弟,妖兽马上就要跑过来了,你还等个啥呀?赶紧把法器拿出来吧,要不然,咱们哥俩今晚上就都完啦!”
“好嘛——”
妊万河此时已经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了,就连头上和脸上都布满了冷汗,身体更是颤栗的厉害,却还是咬着牙,右手一挥,从左侧腰间的小收纳袋里取出来一个铜镜。
太昊看见铜镜就想笑,自语道,“嘿嘿,一个铜镜罢了,是能吓走妖兽?还是能捉到妖兽?”
心里还没有腹诽完毕,就看见妊万奎咬破左手中指,给铜镜上滴了三滴血,然后右手一震,似乎有灵力注入了铜镜里边。
随即,铜镜上白光一闪,一束耀眼的白光就照向了太昊,瞬间光芒大盛,仿佛整个山谷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也就在这一瞬间,太昊感觉到自己仿佛身临白天正午的紫阳下一般,眼睛好像在盯着紫阳再看了大半天,眼前除了白乎乎的一片,还是白乎乎的一片。
“呃?”
当太昊意识到妊万河与妊万奎弟兄俩消失在自己的神识中时,顿时脸色大变,“我这是看见啥了?我好像啥也看不见了?”
没有人来回应太昊这个话语,有的只是站在太昊眼前一里地小路上的妊万河和妊万奎弟兄俩高兴大叫的声音。
妊万河大叫,“大哥,我照到了,照到了,我用铜镜照到那个妖兽了——”
妊万奎大笑,“啊哈哈哈,二弟,赶紧冲上走,用捆妖绳赶紧把这个妖兽捆住再说——”
妊万河大喜,“哈哈哈,好好好——”
紧跟着,就是妊万河与妊万奎嬉笑着快步跑过来的声音。
此时,太昊的心里是悲苦和憋屈的,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察,就被铜镜给照瞎了眼睛,这叫自己还怎么活呀?
于是,太昊怒气满满地挥手从黑木戒里头抓出一个阵法,使劲扔在了眼前丈余远的地方。
然后,太昊圪蹴在小路上,不停地从黑木戒里边用手拘出河水来清洗眼睛,希望马上就把眼睛上的白光洗掉,让眼睛重新恢复光明。
站在山洞口一直观望的花狐,因为一直在用神识注意着太昊的动静,就在妊万河给铜镜上滴血的时候,心里就暗道不好,以最快的速度闪身窜进了山洞里,方才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