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心下一沉，险些又被贝恩打中。

“你做了什么。”

幻觉之下，稻草人被破麻袋罩住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声音忽远忽近，手中的镰刀仿若死神之镰。

“我可什么都没做，但我们伟大的犯罪之王，就不一定了。”

小丑！

那个疯子！

来不及细想，贝恩一拳捶倒了稻草人，继续向蝙蝠侠发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冷不丁被“队友”痛击在地的稻草人不敢置信地瞪着贝恩，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能狂怒：“贝恩你干什么！蝙蝠侠才是我们的敌人！”

“是我的，敌人。”面罩下的贝恩瓮声瓮气地强调了“我的”这个词，并且恶狠狠地看了稻草人一眼。

贝恩眼神里赤裸裸的警告，让研究了一辈子恐惧毒气的稻草人再次回忆起被恐惧支配的感觉，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切齿地驱赶乌鸦去干扰另一边的年轻英雄。

他的好搭档疯帽匠倒是不介意来自朋友的帮助，躲在层层被控制的人群之后，看着年轻的英雄们被他们所保护的人围困、攻击，而他自己却仿佛在欣赏一出优美的舞台剧。

“该死的！”

由于年纪小，被父亲和哥哥们有意无意护住的达米安倒是没有吸入太多恐惧毒气。

以他们的武力值，本不至于被一群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纯靠本能进行攻击的民众困住，特别是红头罩手里还有热武器。但是每当他们想要顶着众人的攻击冲出包围圈，后面的疯帽匠就会漫不经心地随意控制他们面前的一个人向脖子挥刀——

不是挥向年轻的英雄，而是他们自己的脖子。

年少气盛的罗宾不服气想要硬冲的结果，就是一位还只勉强称得上少女的小姑娘，差点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要不是罗宾眼疾手快踢掉了小姑娘手里的刀，红罗宾又拼着硬挨了几下给小姑娘进行了紧急处理，回头父母想见她就只能去停尸房了。而刀被踢掉的小姑娘完全不在意脖子上致命的伤口，立刻挥舞着手向救她的红罗宾身上打去。

这对向来凭实力干架的罗宾来说，简直比捆住他的双手双脚对战还要难受。

不能杀掉，也不能直接打晕，否则这些人的大脑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永久损伤。兄弟三个只能用绳子捆住被控制民众的手脚，然后把他们尽可能地往远点的角落丢去。哪怕这样，那些手脚被捆住的人还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继续攻击。

红头罩和红罗宾也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