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擦去纸上的铅笔痕迹一般,伤口瞬间愈合。
单辙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眼睛,“认得路吗?”
“说不定呢?”江浮笑笑,“为了谢谢你上次帮我,我会请你吃饭的,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找我兑现。”
说罢,她转身离去。
单辙盯着那个四处找路的身影,没说什么,闭上眼,摸了摸刚才被她碰过的皮肤部分,有些烫。
压下脑子里阴暗杂乱的思绪,他叹了口气,往她来的方向走去。
先帮忙清理一下现场好了。
从秘书那听到拍卖结束,《松鹤图》到手的瞬间,梁昳内心才终于放松下来。
沈清鳞挽着她的肩膀,很是亲昵,“妈,我就说出门前算一卦有用,你看,这不就万事顺遂了?”
“封建迷信。”沈泽麟板着脸,心不在焉。
他有些担心江漪兰。
这次和上次一样,又是被陌生人叫走……他开始有些担心之后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进去母亲的话,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让他强迫自己打消那些念头。
如果这次真的又出事,他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办。
“沈夫人,在交付画作之前,单老想同您单独说几句话。”衣着得体的管家走了过来。
“好。”梁昳跟着他往单老的房间走去。
老人坐在椅子上,满脸苍老的痕迹,眼睛也暮气沉沉的。
“坐。”他的声音干涩嘶哑,曾经执笔作画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病得厉害,医生说就这几年了。
“梁女士,我也不跟你卖关子,那幅《松鹤图》是一副赝品。”
乍然听说,梁昳有些愣。
想起此前江漪兰说这是赝品,自己还嘲笑过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还被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