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不敢直视她,低着头嘀咕:
“我已身心疲惫,被昨天那事闹得心烦意乱。准备休息几天,换换脑筋。”
“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去上海有事吗?你回来还走吗?”
柳蕙气哼哼盯着他,胸部剧烈起伏,没有回答。时间一时凝固。
柳蕙打破了沉默:
“你问我走不走,是啥意思?刘局说你有病,我看你病得不轻。”
“你信不信,你再这样闹下去。我让你进精神病院,反正你有病史,治治你。”
肖秉义不敢抬头,嘟囔:
“我以为你真生气,去上海不回来了。准备去追你。你要不走,我也没必要辞职了。”
柳蕙听懂了他意思,他不干,是要去上海找自己。心中一热,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肖秉义,你也不小了。咋跟三岁小家伙一样呢?我真没办法说你了。”
“刚才领导问话,你为何不睬人家?”
肖秉义故作惊讶:
“哪个领导?领导不是住院吗?”
柳蕙瞪着他,恼道:
“你装吧。你明知道他是任代主任,故意装着不认识。对吧?”
“不对,我不认识他,何谓装?”肖秉义问。
柳蕙顿了一下,知他抵赖,直接点明:
“我俩在朱主任病房,朱主任怎么对你说的?你忘了?”
“朱局长最高指示怎能忘?没哪个告诉我,他姓任呀?”他狡辩道。
柳蕙敲敲桌子:
“你这是狡辩。他说在监狱,你俩照过面。他认识你。”
肖秉义听她提监狱,恼道:
“不要跟我提监狱。我在监狱见的人多了。你问他,我俩有没有搭过话?”
柳蕙无奈道:
“我不知你们之前有啥芥蒂。人家现在是领导,你起码的礼貌应该有啊。”
肖秉义心火越烧越旺:
“柳蕙,不要跟我提礼貌。他对我有礼貌吗?你问问他,当时他怎么对我的?”
柳蕙终于知道原因了。沉默一会,劝道:
“肖秉义,无论他怎么对你。你们现在是战友。有误会,终会消除。”
肖秉义话出口,知道不应该对她发火,平息火气,答道:
“对的很,我等着他来消除误会。态度好,我支持他。态度不好,滚一边去。”
“肖秉义,你疯了?他在监狱打过你,还是骂过你?”
“你去问他吧。他一双小眼,比什么都毒。老子被他灼伤了,到现在还没恢复。”
柳蕙发觉事态严重,看来这头牛,真被伤了心。无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