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帮她吆喝搬运家什耿毕崇,看她如此伤心,方才明白她来小镇之用意。
心中充满着同病相怜之感,劝慰:
“小凤,你心里有事吧?想开点。有啥困难说一声,我已不是以前的耿毕崇了。”
“只要你说一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娄小凤这才专注他一眼,默默点头问:
“真的吗?那我问你,肖秉义最近几天都干啥了?”
耿毕崇一惊,心想,她打听他行踪干什么?是对肖哥有想法,还是另有目的?
想起她跟褚鹰不同寻常关系,摸摸脸。招呼抬家具进门的伙计:
“喂,轻点放。”
娄小凤斜视着他,嘲讽道:
“耿毕崇,不敢回答了吧?我就晓得你是个怂货。滚!”
娄小凤根本没将他放眼里,出言吐语自然很不客气。
耿毕崇红着脸争辩:
“小凤,你这是啥话?他近期干些啥,我咋知道呢?”
“我最近忙得很,重任在肩,哪顾得上管他呢?”
“你告诉我,那个女军人是哪里人,叫什么?他俩是啥关系?”娄小凤酸酸的问。
“她是南京人,叫柳蕙,在镇里负责抓妇女工作。对了,她……她……”
“她什么?你讲话咋吞吞吐吐?你要不说,马上给我滚。”
“她……她是地下党出身。”耿毕崇灵机一动,没敢说她是褚鹰妹妹。
“看他俩很亲热,关系不一般吧?”
娄小凤两眼仍盯着西桥头,苦着脸问。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是同志。讲阶级感情,很正常。”
耿毕崇自感应付她绰绰有余。
娄小凤好奇的看向他,诡笑:
“你不是他‘跟屁虫’吗?现在为啥不跟他了?跟老娘后头想干啥?还想摸一把?”
耿毕崇就势表白:
“小凤,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现在是新社会,我们都是兄弟姐妹。”
“你初来乍到,我当哥的,能不关照一下吗?”
“即使你不认我这个哥哥,熟人帮忙也应该呀。对不对?”
娄小凤似乎被他话语感动,热情起来:
“这话还像人话。不早了,谢谢你好意,我请你吃个便餐吧。”
“我让伙计叫几个菜,就咱俩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