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十八岁少年的婚礼(求票票!)

副标题:十五岁少女的约定

——神明降临了。

路明非是没什么感觉啦,但小魔鬼却冒了出来,他身上那套夜色的小西装换成了白色,笔挺的身姿让人联想到完美潇洒的执事之类的角色。

他的手里捧着一簇月白色的昙花,这种又名韦驮花、鬼仔花、月下美人(queenofthenight),往往被用来形容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该死的。路明非暗自嘀咕。花语知识这种东西跟死宅无缘,但路明非偏偏高中是文学社的,硬着头皮也能算半个文青,所以他就觉得不吉利,这小魔鬼怕不是在咒他哦。

正如昙花一现这个词描述的那般,人们总是喜欢用比喻美好幸福的事物无法不持久。

路明非突然想对小魔鬼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了下文,只能在心里嘟哝“这时候跟他搭话太不吉利了”。

“......虽然有点突然,但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哥哥”

小魔鬼松开手,任凭暴风雪将昙花卷入其中。

“【Showmetheflower】,使用这个言灵,你将能得到浪漫的花朵,这可是个泡妞神技哟。”

路明非没理他,假装没看到他,假装没瞅见那些晦气的昙花,视线集中在了两名天体魔术师展开的,看上去好似好莱坞大片电影特效似的华丽魔术阵身影上。

这小魔鬼总是有事没事变着法子恐吓路明非,坏心思欲盖弥彰,不就是想骗自己跟他签订什么契约,做什么交易么?

糖衣吃下,炮弹送回。

然后、然后......奥尔加玛丽拍了拍手说“搞定”,然后就没然后了。

路明非下意识的想要挠头发,结果被玛修拉住胳膊阻止了,他放下手,问:“这样就没了吗?那什么神呢?”

“回应邀请主动前来的是狩猎女神、也就是月神阿尔忒弥斯”

基尔什塔利亚招呼着众人回屋内去,顺便给路明非继续科普解释:

“时代变了,这可不是神明随时能从天上下到人间,无视身份差距臭不要脸的欺负人的时代了,但那位女神的‘灵’已经到来,在整个仪式过程中她都会关注着这里,性质上来说就相当于多了一名无法直接看到的客人。”

折腾了这么多东西,结果就这?路明非有点无语的在心里计算起了‘账单’——虽然基尔什塔利亚跟奥尔加玛丽都说没要求啥时候还。

倒是玛修补了句:“回到过去的时代的话,祝福的效果就能更多的体现出来。”

雷夫教授也点点头:“虽然经常被称呼为月之女神,但‘狩猎’才是阿尔忒弥斯的职权,换句话说她是‘猎人之神’才对

在魔物与怪物遍地走的神话时代,‘猎人’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以打猎为生的人,更是从哪些怪物手中保护人类社会稳定运转下去的后盾,是原始意义上的......”

说到这里,雷夫教授的嘴角不知为何,扯出来一个古怪的弧度:

“依靠狩猎而闻名的英雄在世界各地的不同文化中都有存在,猎户座也因此在神秘学上被赋予了独特的地位。哼,Hunter,文明之火的守护者,猎杀怪物之人。”

比起笑,他更像是在嘲讽些什么。

路明非对此只是在心里嘀咕了句“意义不明”。不过看身边的人都一副听懂了的模样,他也就没说出口。

女神的祝福似乎并没有带来特别明显的变化,说是向着‘怪物猎人’成长的适应性路明非也没多少感觉,也就觉得视线似乎更清晰了点,视野范围内的色彩似乎变得更加鲜明了些。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路明非本来就很擅长这些啊。他星际可不是白打的。

或许只有回到了诸神的神话时代,这种类型的祝福才会展现真正的威力吧?

证婚人的事情搞定了,请来了一位女神的注视也算是有排面。

当这些琐事全部处理完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筹备已久的正戏了。

路明非在穿梭在宴席各处,不停的应付着来自世界各地,一字排开简直就是人种博览会似的迦勒底员工们。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憋得慌还是怎么的,一个个的都特别热情,捧着基尔什塔利亚分发的小册子,突击补了点“中国人婚礼上要做的事情”后就一个个的来找路明非敬酒。

学就学吧,还学的一点都不标准。

有拿玻璃杯的、有拿高脚杯的、有拿易拉罐罐头的、有拿扁嘴酒壶的,甚至还有直接提着一罐二锅头就凑上来的一嘴东北大碴子中文的斯拉夫人。

路明非心说你们这帮人怕不是把我当成酒桶在玩了哦。好在他早有预料,提前找了达芬奇,让他将自己的酒水全换成“看上去闻上去像是酒的水”了。

现场的氛围倒是真的热闹——不是一般的热闹,那些个脱了上衣聚众酗酒的北欧蛮子们要不是有人看着,这时候指不定已经喝嗨了开始在迦勒底的走廊里比赛裸奔短跑了。

路明非也没什么怨言,他觉得都挺好的,除了自己有点累之外。

还有就是基尔什塔利亚不知道又是从哪个地毯作品里学到的,硬是说按照传统新郎新娘在正式成婚前得先分开,玛修得先在那边陪着父母,等路明非过去‘娶’她才行。

于是路明非便陷入了在几百人观猴似的围观中孤军奋战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