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关于见岳丈大人,有什么有用的建议吗?”我一边仔仔细细地给一个苹果削皮一边问道。
戏运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只有一双眼睛漏在外面,这都得拜高霅最后那一枚手雷所赐。虽然当时戏运极力想要保下我来,但我的脑袋还是受到了冲击,现实中的身体也因此失明了(在神界和梦魇空间时的灵魂状态无甚影响),不过身体其他地方倒没受什么伤害。戏运正好反了过来,只有双眼无损,眼下我们两个合起来正好能凑出一具完好的身体。
虽然只剩双眼在绷带包裹外,但这并不影响戏运用眼神来表达鄙夷。“这个问题你问我?我TM又没结过婚,我怎么知道怎么对待老丈人?”听他的口气貌似还挺骄傲。
“不过我倒是能给你提点建议,”戏运嗤笑一声道,“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用对待钟馗的方式应付可徽她爹不就完了?”
“你丫的就是想占我便宜吧?要按你这逻辑去弄岂不是我也得把你当爹了?”我一眼看穿了戏运的心思。他这一提议完全就是想当我爹,根本不具备可实施性。和钟馗打交道,一罐啤酒足矣。但如果我提着一打啤酒去谒见可徽她爹,先不说这女婿当不当的成,他给我做手术时手抖不抖才是最需要关切的问题。
思忖间我削完了果皮,然后在戏运期待的目光中,把手里的苹果送到了自己嘴边。“你别瞪我啊,你现在裹着绷带呢又吃不了,放这也是摆设,不如让我给你消灭一部分。”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打趣道,同时在心里慨叹这他喵的神界的果子就是比人界的好吃,等会得想办法把戏运这其他瓜果全部捞走。
戏运难得在我手上吃瘪,气得牙痒。他在精神层面上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后,冷哼一声道:“你现在倒是天天泡在梦魇空间里了,当初决赛前也没见你这么努力,早这样…”
“早这样我就是英雄聚义的冠军啦!”我抢答道,“虽然但是,我现在也还是冠军啊!这两天之所以一直待在梦里…你设身处地想想,现实中的我现在是瞎子,啥都看不见,与其在床上干躺着还不如排几个试炼活动活动筋骨。”
梦魇空间中试炼者的身体状况是以初次进入时的状态为准,所以虽然我在现实中不幸负伤失明,但不会影响我在梦魇空间中的试炼者身体。
“嚯,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逃避现实中自己搞出的烂摊子才躲进来的,”戏运挖苦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大上的借口呢。”“咋就是我搞出的烂摊子了?”我嘴角抽了抽,“事是高霅蚍蜉那帮人搞的,对付他们是诸葛畿国安局的职责,我他喵的就是一热心市民,何况最后我们不是赢了嘛,何来烂摊子一说?”
“哦?你们真得赢了嘛?”戏运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