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苑,刘邦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雍逸,沉默不语。
“一个戏子,竟敢抗旨,简直目无王法!”
蔡长使突如其来的一句瞬间吸引了刘邦的目光,见刘邦朝自己看来,蔡长使不觉心中一动,顿时眸色轻扬:
“你明知此乃后宫禁地,却仍胆敢肆意妄为,足见其心叵测!蔡长使说着一转颜色:“莫非你早有蓄谋,图谋不轨?!”
此言一出,不仅是刘邦,就连一旁看戏的宫嫔皆愣了神,叔良人看看雍逸,又看看蔡长使,最终将目光落向了刘邦。
戚夫人眼底透出一丝笑意,抬袖轻轻拂去肩上的落叶。
“哈哈哈!”雍逸闻言忍不住笑起来:“贵人这话不知是抬高了雍某,还是贬低了自己?皇上的后宫,岂是雍某一个戏子所能图谋不轨的?”
蔡长使一听雍逸挖苦自己瞬间动怒:“你说没有便没有了?我瞧你分明是打着唱戏的旗号想要秽乱后宫!”
“放肆!”吕雉闻言直接冷眼扫视蔡长使:“你身为长使,行事当以规矩为本,言辞更需谨慎得体。雍逸虽是戏子出身,但在宫中也颇守本分。你这般无端指责,不仅毫无凭据,还妄加揣测,扰乱宫闱秩序,成何体统?!”
蔡长使被问得一愣,随即皱眉看向吕雉:“皇后信他不信我?”
吕雉心口一窒,于是冷冷道:“本宫就是论事,何来偏袒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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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清谷,梨花如雪,潺潺的流水携一池落花倾泻而下,碎玉翻飞。
十步叼一根草茎,将自己倒挂在溪边的海棠上,对着溪水摇头晃脑,看发梢在水面划出层层波纹,痴痴地笑着。
“去一趟月阁,就领回来这?”冷月像看傻子似得打量着师兄苍梧:“不是说姐妹三么?另外两个呢?”
“被清辉和金乌要去了。”苍梧呵呵一笑。
“凭啥?”冷月莫名道:“难不成他俩还能抢过你?”
“那倒没有。”苍梧轻咳一声略作掩饰:“到的时候,我瞧那两个哭闹的厉害,就这个最安静,你懂得,我这人最烦女人哭。”
“人那是刚死了爹娘,不哭不闹这正常吗?”冷月不听解释还好,一听差点暴跳起来。
“我当时不是没想那么多么。”苍梧自知理亏,自己办差了事,面子上终究有些挂不住,于是讪讪道:“不过这样也挺好,没啥烦恼。”
“她是没烦恼了,那我呢?”冷月此刻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倒霉苍梧,“就这样的,能拿刀么,就算能拿,你敢给么?指不定一出手就刀刃向内了。”苍梧瞟了眼正对着溪水龇牙咧嘴的十步,忍不住点了点头:“有这可能。”
冷月强忍着揍人的冲动,转了身子尽量避开目光与十步的触及,良久方憋出三个字:“能退么?”
“那不能。”苍梧果断摇头,他自个儿当时抢先一步领了人,还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此刻若是反悔岂不是打自己脸么,但瞧着冷月阴沉的快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