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闻言，立马就变回了原样，别说问候了，那精致漂亮的大眼睛就像死鱼一样毫无感情波动。

“我让你与人和善的意思是，在保持自己人格的同时，与他人交好，而不是演出一个无人和善的人格，懂么？”

林君度耐心解释着，说了一大堆，可云栀依旧目光空洞，没有神采。

“主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无法理解如何要在保持自己人格的同时，与人和善。”

“我没有人格，只是一个工具。”

“如果主人想让我与人和善，请下达让我改变人格的命令。”

云栀毫无生气的说道，像是一个机器人。

林君度急了，抓住云栀的肩膀，来回摇晃：“你忘了？就像以前我们在一个病房里相处时那样啊，那样自然的交流，说笑，倾诉……”

“主人是你忘了，那时的我，是被上一任女主人控制的工具，主人记忆里与我的的一切经历，都是我的完美演出。”

云栀面无表情的说道。

林君度哑然，片刻后无力的松开了云栀的肩膀，摇头轻笑：“是了，那时的你只不过是在演戏。这些年来，我记忆里的那个你……如梦幻泡影，都是虚妄。”

“前一段时间，我被告知你没死，当时兴奋了好久，后来，我又被告知，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甚至是来监视我的，即使这样，我还是没太在意，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是想找个人叙叙旧。”

“但如今看来么……”

林君度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病房那段时间一样，熟练但又生疏的捏了捏云栀的小脸蛋，淡漠道：“如今看来，当年，你还是死了，死的如此彻底，彻底到我无法找到你的坟墓，只能去记忆里探寻。”

云栀面无表情，任由脸蛋被林君度随意捏揉。

她抬起头，嗓音生冷：“现在，请主人下达命令，我的一切行为，需要命令的驱动。”

林君度松开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君度目光犀利的抓住了她的手：“你想要命令是么？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命令！”

“云栀，你什么人格都会表演是么？”

“那么好，从现在开始，听好我给你的你的第一个命令：你不再是工具，也不需要命令，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第二个命令：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表演你想表演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