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眠:“先等等!盛先生,您到底什么人?在宝石您说自己是法租界中央捕房包探,是真的?!”
裘赴:“关小姐,我们做买卖的,多一道护身符不是坏事。我嘛,也就是拉大旗做虎皮而已!”
关眠:“盛先生,这么说,您是一个冒牌货。如果您不是巡捕房的,我可以拒绝回答问题。”
裘赴:“嘿呵,关小姐,如果杨菁菁真的牵扯上一件大案子,你能无动于衷?”
关眠:“盛先生,关眠虽为女流之辈,可是您若是想用恐吓威胁这一套,那是找错了人!”
裘赴:“关小姐,王亭阁曾与杨菁菁交往密切,并且杨菁菁就在一个月前离开上海,你还有何话讲?!”
关眠一愣:“盛先生,您是指阿菁与王亭阁一家被害有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裘赴重重摆手:“关小姐,冷静,一切还是要看事实!”
猛地一侧头,关眠的眼睛里充满不屑:“事实?!什么是事实?事实就是日本人在上海为非作歹,西洋人在上海横行霸道,除了欺负我们中国人,他们还能做什么好事?他们做过几件好事?!”
“阿菁只是一个舞女,舞女接触的不就是像王亭阁这样的达官显贵豪绅巨富,如果仅仅接触过就有嫌疑,那上海滩有嫌疑的人,有嫌疑的舞女,没有八百也有五百!凭什么就怀疑阿菁一个人,为什么不把所有舞女都查一遍?!”
连喘了两口气,关眠见裘赴低头沉默,语气稍加温和:“盛先生,小女子到上海滩有些年头,您是我见过男子中少数能让人钦佩的!您和那些巡捕包探不是一类人,我劝您少和这些人来往,他们没几个好东西!”
“盛先生,如果要小女子在巡捕房和阿菁中选一位相信,小女子宁愿选择阿菁。何况,王亭阁是什么样的人,您真的知道吗?!他就算死了又能怎样?无非就是黑吃黑狗咬狗,和我们老百姓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个清帮通字辈大哥死了,就搞得满城风雨,那上海滩每天有多少难民饿死?每天有多少人投黄浦江?有多少人被赌场害得家破人亡?他们巡捕房为什么就不管?!大人物是人?小老百姓就是草芥粪土吗?!”
“还真是应了句话,窃珠者贼,窃国者侯!盛先生,对不起,小女子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刚走出两步,关眠突然又一回头:“盛先生,您知道小女子是哪里人吗?”
裘赴慢慢一抬头:“听关小姐口音,像是北方一带。”
关眠惨然一笑,在街边月光照耀下格外楚楚动人:“北方一带?呵呵,我是沈阳人!”
裘赴瞳孔顿时缩小:“关小姐是沈阳人!”
接着关眠转过头,语声透着悲凉:“盛先生,您知道小女子最